桑桑问道:“你要编什么。”</p>
宁缺说道:“我想编一把刀,</p>
桑桑想了想,说道:“我来。”</p>
宁缺笑了笑,把身体的控制权交了出去。</p>
在雁鸣湖宅院里,桑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摘了湖畔的垂柳来编小物件儿,很快一把有些可爱的柳刀,便在他的手里出现。</p>
桑桑把身体交还给他,问道:“编柳刀做什么?”</p>
宁缺笑而不答,砍下一朵莲花。</p>
他用莲花盛了些池塘里的清水,微倾莲枝,把花里的清水浇到铁刀上,铁刀顿时变得锋利无比,其间金色驳杂,佛意浓郁。</p>
做完这些透着诡异味道的事情后,他背着桑桑的身体,一手撑着大黑伞,一手提着铁刀,向雪山上走去。</p>
桑桑说道:“你要去做什么?……这次你再不回答,我就杀了你。”</p>
宁缺说道:“我要去见佛。”</p>
桑桑说道:“为什么要见佛?而且你已经见了。”</p>
宁缺说道:“早就对你说过,见佛是为了修佛,不修佛,怎么袪了你体内的贪嗔痴三毒,怎么把这黑天撕开?”</p>
桑桑问道:“你真要修佛?”</p>
宁缺说道:“杀不了佛祖,我就修佛,我夺了他的佛性,把自己修成佛祖,我让诸生来信我,佛祖又能奈我何?”</p>
桑桑有些惘然,问道:“你打算怎么……把自己修成佛祖?”</p>
“这件事情我早就想好了,在过河之前就想好了。”</p>
宁缺来到某处崖坪上,解下桑桑的身体,举起黝黑沉重的铁刀,向着崖坪地面重重地砍了,说道:“我把这佛重新修一遍。”</p>
“这就是你说的修佛?”</p>
“修佛……不就是把佛重新修理一遍吗?”</p>
“书院想事情总这么古怪?”</p>
“二师兄修佛也是修理,但他的修理是打架,我可是真修。”</p>
宁缺把崖坪上一通乱砍,又开始切割边缘突起的石块,得意说道:“佛祖的脚趾头太宽,我得修的秀气些。”</p>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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