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便无法忘记，但那又如何？</p>
她看着熊初墨微讽说道：“我不是天谕院里那些发癫的教授，我对你的心理状态不感兴趣，或者你嫉妒他，或者你脑子有问题，或者你xiang舔观主的脚，我对那些事情并不关心。”</p>
熊初墨盯着她美丽的脸，一字一句说道：“那不是小孩子把戏！”</p>
叶红鱼盯着他丑陋的脸，一字一句说道：“可你就是个小孩子。”</p>
熊初墨极为瘦矮，远不及普通的正常人，这些年他始终藏身在万丈光幕的身后，把身影弄得高大无比，正是有这方面的心理疾病。</p>
当年他冒着极大的风险，极为不智且疯狂地欺凌还是幼女的叶红鱼，或者也是来自于他这方面的心理疾病。</p>
叶红鱼淡然说道：“我知道你很想看到什么，你想看到我难过悲伤愤怒绝望，看到我觉得自己不再洁净从而羞辱，但很遗憾，你不会在我这里看到这些，因为我可不想陪你玩这些小孩子把戏。”</p>
又是一句小孩子把戏。</p>
熊初墨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眼眸里的幽芒变得更加疯狂，身上的气息更加恐怖，寒声说道：“我不是小孩子。”</p>
“你比十岁的孩子还要矮。”</p>
叶红鱼比他要高很多，居高临下看着他。</p>
然后她的眼光渐渐下移，落在他双腿之间。</p>
“几十年前，你的阳便被余帘毁了，就算想对我做些什么，也做不到，我为什么要觉得羞辱？”</p>
她说道：“从身高来说，你是小孩子，从心志来说，你是小孩子，从性能力来说，你这辈子都只能是小孩子。”</p>
愤怒，极度的愤怒占据了熊初墨的身心，但他反而极诡异地渐渐平静下来，眯着眼睛沉默了很长时间。</p>
“所以你把这件事情理解成……被疯狗咬了一口？但你不要忘记，就算是被狗咬了一口，也会留下伤疤。”</p>
叶红鱼平静说道：“疯狗也有牙齿，你那东西废了，便等于没牙的狗，被咬了两口又能留下什么？”</p>
始终，她都表现的很平静，没有嘲弄，没有刻意的怜悯，没有不经意的愤怒，然而这便是最大的嘲弄与轻蔑。</p>
因为这些都是事实。</p>
哪怕熊初墨是强大的西陵神殿掌教，是道门第一人，是恐怖的天启境界强者，是曾经凌辱过她的凶手。</p>
在她平静的目光下，只是一个阳被废、终生不能人事、长不高、废到不能废的孩子，一个姓熊的倒霉孩子。</p>
“我会杀死你。”</p>
熊初墨忽然说话，语气严肃而沉重：“我不知道你和观主说了些什么，虽然你此时表现的很平静，但我知道你很想我死，你比世间任何人都更想我**，那么我必须杀死你。”</p>
叶红鱼静静看着他，说道：“你来裁决神殿说这些话，不就是想激我先对你出手？我没有给你机会，你是不是很失望？”</p>
对道门来说，掌教大人自然要比裁决神座更加重要，但绝对不代表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p>
夫子登天，陈某重归大陆，从那一刻起，熊初墨便不再是道门第一人，他重新变回了一只狗。</p>
打狗要看主人，狗要去咬人，更需要看主人的脸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