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朝风和安解语都是久别之人,如今金风玉露既然相逢,自然好得一刻也不想分开。
安解语斜靠在大迎枕上,只是看着范朝风敞着中衣的胸膛里,露出条条道道细碎的疤痕,才勉力直起身,掀开他的中衣,往他背上也看去。果然他的背上,也有深深浅浅的伤痕,幽幽地道:“你在呼拉儿国,到底在做什么?”
范朝风不想让安解语难过,便含糊道:“不过是被人抓了,后来也逃回来了。”
安解语却听出这两句话里,藏着不知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和苦痛。也知道范朝风不明说,是怕她伤心,便也不再追问。
范朝风出去倒了水,才又回身上了床,拥了安解语在怀里,又将被子严严实实地把两个人都裹住了,才道:“睡吧,明日还要去宋府吃小年饭,要闹腾一天。——你要没精打采的,我就要被人笑话了。”
安解语抿嘴一笑,有心想取笑两句。只是范朝风的怀抱实在太过温暖,她已是有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地睡过一觉了,嘴里只嘟哝几句,已是一歪头,睡了过去。
范朝风看了她这么快就沉睡过去,心里也觉高兴,便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也睡了。
两人黑甜一觉,居然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
第二天早上,两人嬉闹一番,范朝风见安解语告饶,才笑着侧身躺好,又将她抱在怀里,得意洋洋道:“知道厉害了吧?”
安解语忍了笑,做出两眼冒星星的膜拜状“大爷好厉害”!
范朝风全身立刻冒起鸡皮疙瘩,也皱眉道:“你如今也学坏了,什么话都敢说。”
安解语懒洋洋地放松了身体,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道:“不是都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么?”
范朝风听了半天,才回过味儿来,笑道:“你这张嘴越发厉害了。什么都能瞎改。——应该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吧?”又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是喜欢好男人,还是坏男人?”
安解语忙侧身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安抚他道:“我向来喜欢好男人。只有圣母才能跟坏男人一起过日子。我不是圣母,所以连一天都跟坏男人处不下去。”又警告范朝风:“你若是变坏了,我也会大扫帚将你逐出家门。”
范朝风一脸得色的把脸主动贴到安解语唇边,轻轻碰了一下,又道:“你看你,就一刻都离不了我,说着话也要亲一下脸。”又问道:“圣母是什么人?”
安解语先笑骂道:“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样没脸没皮的?——谁要亲你的脸?”又解释道:“圣母就是别人打她的左脸,她还把右脸凑上去的女人。”
范朝风就感叹道:“幸亏我是好男人。”又忙求饶道:“是我说错了,是我的脸,亲了你的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