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楼的赛堂主和曾护法,当然不会瞒着宋楼主。便早早地飞鸽传书,将详情报给了宋楼主和安护法。
范朝风只听说安解语也牵扯到这场赌王之争里面,心里就着急地不行。
好歹他在宜城,该探的都探到了,该谋算的,也大致有了谱。便不打算参加晚上江南王在王府里面的宴饮,就想先回辉城去。
宋远怀也担心南宫雪衣的安危,就忙应了,让范朝风先回辉城去了。
范朝风骑了快马,日夜兼程,星夜赶回了辉城。
他到辉城承义坊的安宅家中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深夜。
安解语昨夜睡得好,今天晚上就不太困。便只拿了一卷书,靠在大迎枕上,将被子严严实实套在自己身上,借着床旁小桌上的一盏小灯,看得津津有味。
范朝风进了院子,守夜的婆子赶紧过来请安,又问道:“老爷要不要用些宵夜?”
范朝风正是有些饿了,便道:“夫人前几日让做的蟹肉小馄饨,还有没有?”
那婆子笑道:“夫人想着老爷爱用,已是又让灶上的人包了一些存起来了。”
范朝风点头微笑:“那就麻烦妈妈给我做些馄饨过来。”又道:“再让厨房的人烧些热水过来,我吃完宵夜,要去沐浴。”
那婆子忙应了,自去忙乎。
范朝风便急匆匆地回了屋子。
安解语听见深夜有人敲门,以为是下人们有事要回,她懒得起床整妆戴人皮面具,便只赖在床上扬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范朝风想着语娘慵懒的样子,嘴角微翘,低声道:“语娘,是我回来了。”
安解语一听是范朝风的声音,连人皮面具都没有戴上,就忙忙地钻出了被子,穿过里间和起居室,出到睡房的外屋,去给范朝风开门。
范朝风一见安解语穿着大红的小衣就这样跑出来了,忙拉开大氅,将她包在大氅里。又一手半抱着她进了屋子,一手就顺便将屋门给茬上了。
这正屋的睡房里拢着有地龙,里间还有一扇墙是火墙,其实并不冷。
只是刚才开门的时候,有些冷风灌了进来,安解语觉得喉咙有些发痒,便微微咳嗽了两声。
范朝风就叹道:“你出来开门,也该披件大氅再出来。”
安解语满不在乎地道:“这屋里暖和,用不着披大氅。”
范朝风道:“就是因为这屋里太暖和。你这样跑解马似地打扮得伶伶俐俐地出去,被冷风一吹,又该伤风了。”
安解语笑道:“哪有那么娇气?”说话间,已是打了两个喷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