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怀担心南宫雪衣在家里等得着急了,便先出去找邢妈妈低语了几句,让她好好看着燕燕。这一个月内,别让她出房门,又叮嘱别忘了给她喝芜子汤。
烟雨阁是百年老字号,芜子汤的水准虽然比不上前朝皇宫里,却是比一般的堂子里要好得多。所以外面的堂子里,**怀孕生子的有不少。可烟雨阁这么多年来,一个都没有。——就知道烟雨阁当家妈**手段!
这些事,邢妈妈也是熟惯的,当然不在话下,俱爽快地应了。
宋远怀就回到屋里,跟众人道:“大家慢慢喝,我要回家去了。”
屋里的人便也都起身道:“大家喝得也都差不多了,这就都散了吧。”
范朝风同宋远怀住在一个地儿,两人就上了马,并辔回了承义坊。
到了地儿,范朝风在宋远怀肩上拍了拍,道:“宋大哥保重!”便笑着进了自己家门。
宋远怀苦笑了一下,上前敲了自己家的门。
那门子见是楼主回来了,往外探头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别的人,就开了条缝儿,让宋远怀进去。
宋远怀便笑骂道:“看什么看!——还不滚你**!”就指了指外面自己骑来的马,让门子给他牵到马厩里去。
进了内院,宋远怀见正屋后面几间房里的灯都熄了,知道雪衣已经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拨开了门栓,闪身进了睡房,生怕吵醒了她。
屋里黑咕隆咚地,宋远怀一时心急,就绊倒了一张放在里面睡房门背后的凳子。
安静的屋子里面,凳子倒地的声音分外清晰。
宋远怀刚弯下腰把凳子扶起来,黑暗里一根长鞭挟着烈烈的风声袭了过来。宋远怀本能地起身举起凳子往长鞭来的方向迎过去。却是刚伸到半路,想到是雪衣的鞭子,宋远怀又中途放下了凳子。
那鞭子就结结实实地抽在宋远怀的胸口上。
这一次,南宫雪衣似是用了全力。
宋远怀便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已是眼冒金星,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低首吐了一口血出来。
“谁在那里?!”黑暗里又响起南宫雪衣的厉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