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穿着睡衣从里屋钻出,睡眼惺忪。看到叶凡,连忙打招呼:“叶凡,过来啦!”再看到初来的叶苹,跟着继续招呼:“哟,这才几天,都带上家属啦!”
叶凡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比叶苹先昏厥了。叶苹有气没力的,却还顾得上回应:“暂时还不是啦!”
严父大笑,手点点叶苹道:“小姑娘谦虚,我喜欢!”
杀气,叶凡顿时察觉到杀气,连忙回头,却不是叶苹。杀气来自于严母。
屋里各人都是高手,立刻察觉到不对。但以严父反应最快,立刻接上文进行转折:“但也是有代沟存在!”杀气荡然无存,叶凡的头更晕了。
“快过来看看,这孩子受伤了。”严母道。
严父连忙收起笑容,匆匆跑了过来。叶凡将叶苹扶至沙发坐定,严父上前解开了她手臂上的简单包扎,倒吸了一口凉气。叶苹手臂上的伤口有整整一圈,由于是被锁链所束缚,此时里里外外衣服的不少碎片都混入伤口当中,血肉一团模糊。严父轻轻动了动衣物,已经引起叶苹脸上痛苦的抽搐,面色凝重地道:“伤不轻,必须去医院!”
“医院?以他们的处境,不大合适吧!”严母忽道。
“要不,就……”严父话说一半,直视严母。
严母似乎在犹豫,片刻后点头道:“就这样吧!”
严父回头对叶凡道:“我先替她简单处理一下,过会就去好好医治!”
叶凡点头,却有些不明白两人之间那朦胧的对话。
严冰给他爹拎来了药箱,里面也是和叶苹那个差不多的装备,叶父帮叶苹简单料理着伤口。严母将叶凡拖到一旁坐定,表情严肃。
“阿姨,有事?”叶凡有些忐忑,上次来只是听严父喋喋不休,和严母接触还是比较少,此时还带着一些拘谨。
“我们是什么人你知道的吧?”严母忽然问道。
叶凡有些茫然,严母道:“其实不光严冰他爸是,我们全家都是。”
叶凡一愣,惊道:“你也是特别调查员?你们全家都是特别调查员?”
严母回头望着身后众人道:“我怎么听着这孩子像在骂人啊!”
“是你自己先这么说的!”严父头不回,手也没停地道。
严母转回来,笑了笑道:“没错,我们都是。”
叶凡继续茫然,于是严母继续说下去:“其实作为国家而言,对于整个术界都是进行宏观监控的。术者的存在对社会治安造成的隐患非常大,但想完全消灭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们也只能想办法限制他们不要太出格,让他们知道并不能因为术者的身份就肆意地践踏法律。叶凡,你杀过人没有?”
叶凡顿时心慌,心道这一家子人绝不能拿常理来推测。表面对自己极好,莫不是柿子捡软的捏,要拿自己来杀鸡儆猴。但此刻又在帮叶苹疗伤,不像啊……
“和阿姨说实话!”严母的表情特慈祥。
“杀……过!”叶凡很艰难地道,“但都是误杀!”说罢又很快地补充。
“杀得什么人?”严母问,语气依然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