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到这些,整个人都呆住了,许久回不过来神。她刚刚看到这个浑身湿漉漉的人冲进店里,如今听到他姓沈,又听画春坊的妇人说他是什么段大娘子未来夫君,这会儿刘氏哪儿还有不明白沈腾文身份的。
从这画春坊的妇人话里说的,刘氏也猜了出来,今日估计段桂兰是当真去船坊上闹过了。
开始她还以为是别人冤枉了段桂兰的,此时一听画春坊的妇人说的话可能是真,现在段桂兰还闹了这样大的事儿出来,一时间刘氏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一口气都险些提不上来,坐在地上再也没力气爬起身了。
“你,你血口喷人!我,我与段二娘子,以前素未谋面……”沈腾文听到这画春坊的妇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只气得浑身哆嗦,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他这话画春坊的妇人却并不肯信,闻言只冷笑三声:
“这话你可以哄三岁小儿,却哄不得老娘!若是素未谋面,这小娘子如何知道你前去画坊,并扮成男的溜上来捉你的?若不相识,陌生男女谁会搂搂抱抱滚做一团,毫不知羞的?你们说说,你们家的闺女会这样吗?”画春坊的妇人撩了撩头发,转头问了门外看戏的众人一句。
听她这话,外头左右街坊都齐声‘呸’了一句,一甩袖子,脸上露出嫌弃之色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那神态不言而喻。
沈腾文也是觉得自己这话听起来好像确实站不住脚,不过实实在在的他今日跟段桂兰确是头一回见面,之前并未见过,现今却是哑巴吃黄莲,说出来也没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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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罢了,我无需向你解释这般多。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日段二娘子确实是有错,可罪不致死,你也不能滥用私刑,你既非青天大老爷,又非刑部审案的,为何能对她行掌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