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不灭吐蕃，朕不归国！</p>
郭芙也得以披甲从军。至此，皇帝御驾亲征，三妃领军相随，在中京乃至天下旋即传为佳话。有不少说书者将此编成段子，在民间广为传颂。</p>
张瑄十万大军离开中京，出潼关进入关中平原，尔后一路急行军，一个月后抵达河州。</p>
目前的河州是河陇一线的最边缘城池了，因为吐谷浑故地（两宁州及青海都督府的大部分区域），已经全部落入吐蕃人手中。</p>
河州的五月，春暖花开，只是因为比邻吐蕃人的地盘，现在的河州相对与以往，显得有些冷清。</p>
十万大军抵达河州，动静不小，吐蕃人当然也得到了军报。只是吐蕃王赤柱已经应允与李珙联合，起军五万也正在驰援吐谷浑故地。</p>
只是吐蕃人并没有想到，张瑄的大军会进攻吐蕃，因为谁都知道，张瑄御驾西征，首先是剿灭李珙叛军来的。就连张瑄帐下的大将郭子仪等人，也没有想到张瑄本来的目标就是吐蕃。</p>
但郭子仪终归是军中宿将，战略眼光非常深邃。见皇帝下令改道河州，郭子仪就隐隐猜出皇帝的战略意图，似乎并不仅仅是剿灭李珙那么简单。</p>
因为吐蕃骑兵经常袭扰，因此河州城外的村寨几乎荡然无存，十室九空。村民不是逃往陇朔灵州等地，就是死于吐蕃骑兵的马蹄之下。</p>
而昔日在两宁州开垦屯田的移民，也多数沦为吐蕃人的奴隶，在吐蕃人的屠刀下心惊胆战地活着，为吐蕃人放牧、耕种乃至沦为吐蕃贵族家里的奴仆。</p>
大军在河州城外安营扎寨，张瑄率郭子仪等大将，带两千神策军骑兵进入河州。这一路上的荒凉破败景象，看得张瑄眉头紧蹙，脸色阴沉似水。</p>
原先的河州是何等之繁盛，随着吐谷浑故地的占领和两宁州的经营，渐渐成为陇朔乃至整个西北地区的商业重镇和交通枢纽，商贾往来如云，各地移民都经此地，络绎不绝地进入两宁州屯田。</p>
可昔日人流如水的官道上，两侧都生出了丛生的野草，到处是乌烟瘴气断壁残垣。</p>
杨涟早已带着部将顾惜等人提前赶到河州，迎候在河州城门之外。</p>
密集的马蹄声传来，张瑄一行人出现在杨涟的视野之中，杨涟赶紧带着几个部将上前一步，拜倒在地，朗声高呼，“末将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p>
张瑄翻身下马，郭子仪等人也翻身下马，列队在他的身后。</p>
张瑄上前一步，冷冷凝视着杨涟，默然良久才淡淡道，“杨涟，你可知罪？！”</p>
杨涟陡然一个激灵，有些莫名所以地抬头望着皇帝，见皇帝脸色阴沉，嘴角哆嗦了一下，垂下头去，轻轻道，“末将……知罪！”</p>
其实杨涟根本就弄不清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犯了什么罪过。</p>
当初安禄山反叛，吐蕃人趁势反扑，李光弼奉李唐皇帝之命撤离两宁州，导致吐谷浑故地再次落入吐蕃人之手，他寡不敌众，只能退守沙柳河。</p>
本来他守住沙柳河，没有让吐蕃人趁机侵入陇朔，即便无功也应该没有大过。而再加上还有河西的李珙虎视眈眈，其实杨涟的压力不小。</p>
外有吐蕃，内有李珙，他固守沙柳河，一直都在坚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