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奖励生育</p>
第二日一早，哥舒翰独自一人在大墓前默然肃立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就上马而去。</p>
旋即，带着武威平定、李豫等人死于乱军之中消息的捷报和哥舒翰请辞辞官归隐的表章一起从武威发出，向甘州而去。</p>
张瑄大军离开吐蕃，一路疾行，直奔河西。</p>
永宁二年十月底，大军先头部队抵达沙柳河。永宁二年十一月十三日，张瑄皇帝仪仗所在的中军越过赤岭，进入河西境内。</p>
而就在这一日，李珙率数千兵马放弃甘州西逃进入西域的消息传到军中，三军上下极为振奋。</p>
皇帝大军尚未至，李珙的叛乱已平，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是天大的幸事。</p>
永宁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张瑄率军进驻凉州。</p>
郭子仪面色复杂地走进大堂，躬身拜了下去，恭谨道，“陛下，哥舒翰奏报！”</p>
张瑄笑了笑，摆了摆手道，“宣。”</p>
郭子仪犹豫了瞬间，立即放低声音将哥舒翰的奏表当众念了一遍。</p>
听完，张瑄脸色不变，但嘴角却是轻轻抽搐了一下。</p>
众将分列两侧，也都默然不语。</p>
张瑄沉默了片刻，淡然一笑道，“哥舒翰平定叛乱，为朝廷光复武威城，何罪之有？传召，朕不准他辞官归隐，仍命他为河西藩帅，于武威城整军，稳定河西局势。”</p>
“传召，调河洛中郎将哥舒离歌为安西都护府副都护、安西大将军。”</p>
张瑄的话音一落，郭子仪吃了一惊，众将也是有些意外。</p>
哥舒离歌是哥舒翰的长子，是河洛军中颜真卿标下一名普通的将军，既无名气亦无大功，皇帝突然加封哥舒离歌，还要将他调任西域，显然是变相对哥舒翰的表彰。</p>
虽然皇帝没有直接表彰哥舒翰，但通过这种方式，间接证明哥舒翰的功绩。</p>
换言之，就是说皇帝对哥舒翰的行动，是认可的，甚至是非常赞许的。一时间，众将心念电闪，只是都是在心里暗暗揣测，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口来。</p>
对于李豫等人，张瑄没有再提，这意味着皇帝想要低调和淡化处理此事。</p>
郭子仪心知肚明，也就不再提起这茬。</p>
李珙叛乱已平，河西重新归于朝廷掌握。而吐蕃已灭，陇朔安全自然可保无虞。</p>
按照常规而言，皇帝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完成了御驾亲征的使命，可以凯旋回朝了。</p>
但张瑄似乎并不想直接回朝，而是有暂时驻跸凉州的打算。</p>
郭子仪犹豫良久，这才出班道，“陛下乃是万乘之主，不宜长久远离京师，今吐蕃灭，河西安定，臣请陛下即刻凯旋回朝，以安天下臣民之心。”</p>
南霁云、李嗣业等人旋即附和道。</p>
张瑄摇了摇头，“诸位，朕不回朝。朕决定暂时驻跸凉州，养精蓄锐，休整大军，待来年立春，立即挥戈西进，平定西域！”</p>
张瑄的话一说出口，郭子仪等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p>
众人谁都没有想到，皇帝的胃口竟然这么大。不仅吐蕃吃掉，连整个西域诸国，都要统统灭掉。西域在名义上属于朝廷管辖，但实际上形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在西域若隐若现，自怛罗斯之战后，朝廷对于西域的掌控力已经大大减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