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有这个心思。”韩佩鸳也笑了:“常日无聊,过去我看书……有目的的。总是想叫人夸一句有才。如今看书,反倒是少了这浮华的心思。真的看进去了,发现看的多了,却还不够。”
“是吧,看的越多,不懂的就越多。越是看得多,也就越是无知。”宁芝轻轻点头:“如此,我们也就越发想看的多。学无止尽,挺好的。”
“王妃说的极是!原来王妃也是这样爱读书的?”韩佩鸳着实诧异。
她一直以为,宁芝是那种不怎么看书的人。
“我日常是没时间看的,过去忙,如今有了孩子更是时间少。不过道理总是懂的。”宁芝道。
“王妃谦虚了。”韩佩鸳摇头:“今日可惜见不到小殿下了。”
“想见的话,改日见吧,能见到。”
小家伙人缘好的不得了,谁都想见一见。
“那可真是荣幸,听说小殿下很是聪慧,又长得好看,随您?”韩佩鸳问。
“是八成都随我。也像殿下。”宁芝笑了笑:“聪慧不过是大家抬举他,几岁的孩子,看不出什么聪慧。”
“一转眼,就是这么多年。过去,我可没想过还有与你这样对坐说话的一天。”虽然……想过的场景很多,也都不可能实现了。
但是这样对坐说话,也算是难得。
宁芝也叹气:“是啊,我也没想过,不过这样也很好。愿你日后,觅得良人归吧。”
“会的吧,总会的吧?”韩佩鸳笑着起身:“今日实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我得出去了。”
毕竟是韩清宁丧事,韩佩鸳是亲侄女,不能就这么坐着。
宁芝点头:“我就先走了,左右还是时间见面的。”
“那我送你出去。”韩佩鸳道。
宁芝点点头,两个人像是从来没有嫌隙一般走出去。
说实话,她们两个人抛开了裴珩之后,也就确实没有什么嫌隙了。
而过去三个女人里,彭筱蠢,贺秋云城府最深。韩佩鸳也是聪明心机,可是毕竟知道抽身而退。
也能舍得出豁得出救自己的父母哥哥。
就这一点,宁芝就高看她一眼。若不是一开始的身份尴尬,做朋友也未尝不可。
尤其如今,她收敛了过去那种目下无尘之后,反倒是更叫人觉得难得了。
难得白衣如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