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也略尴尬,咳嗽了一声,叫人抱着咩咩出去了。
宁芝见儿子走了,自然也就不害羞了:“殿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议事’啊?”
裴珩本就被儿子说的有点尴尬,又被自己的小娇妻逗,脸都想红,好容易压住:“别闹!”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就说议事,怎的就有人想歪了呢?真叫我无语啊。”宁芝故意摇头。
裴珩笑出来了:“你反正就是坏吧,这辈子都这样也挺好。反正旁人也不知道。”
“我坏的是不是特别有意思?”宁芝自己也笑了。
“虽说长辈们都喜欢叫晚辈们稳重,一旦晚辈们有趣一些,长辈们就要说不端庄不稳重了。我小时候也是幸运,我爹就是个有趣的。”
宁芝笑着回忆,小时候她一度对宁湛这个便宜爹佩服的不行。
不愧是个看上美人就敢娶回家的世家公子。
颇为有趣的一个人。
“那时候哥哥不好好习武或者不好好读书了,他除了罚抄书之类的,也从不动手打孩子。”宁芝想着就好笑:“记得有一回,哥哥着实不像话。安排的功课都没做,就跑出去了。跑出去原本无事,可与人打架,打架还输了。”
“我爹就气得不轻,又不能去收拾人家小孩子。只能罚哥哥长记性了。他想了个坏招数,叫人抓了一盘子瓜子剥开。将瓜子仁数清楚多少颗,然后就均匀的摆在了哥哥的门前。跟他说,这瓜子一整天都还在,这件事就算了。要是少了一颗,就禁足一天。”
“哥哥耍聪明,心说爹没说不许他看着啊。他还做出个上进模样来,抱着书坐在门里头,心想着看着别飞来鸟雀吃了瓜子就好。两个小厮站在一边,也跟他守着。”
“结果呢?”裴珩兴趣果然很大。
“结果……结果是他们光盯着鸟雀了,却不料我爹也是坏,撒瓜子的地方有个巨大的蚂蚁窝。他又撒的均匀。远一些看不见,等哥哥发现的时候,一大片瓜子已经少了一小片……”
宁芝好笑的不行:“结果傍晚时候一数,少了八十多颗。”
“然后就被禁足了八十多天?”裴珩也想笑。
“那倒是没有,反正当时我哥就晴天霹雳,真是没想到爹这么坏。没打没骂的收拾过一次,他佩服的不行。不过也就关了个把月,哥还不是照旧出府玩去了。只是后来再与人打架,就没输过。据说是我爹在校场上教授过他几天怎么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