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是在主人的床上?
秦裳怔然片刻,恍恍惚惚地抬起自己的手,修长白皙的手,只是因为冻得久了,手背上有点红肿。
然后他直起身,这个动作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带起一阵更难忍的疼痛,刹那间,脑门的冷汗争先恐后地沁了出来,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死死地咬牙忍着疼,他颤抖着手掀开被子,看着自己穿着一身白色寝衣的身体,然后,一点点掀开自己的衣衫。
腹部、腰部、手臂上,一道道被动物利爪抓过的伤痕,凌乱、狰狞而可怖。
背后也疼,是他视线所不及的地方。
可秦裳已经无需看得更多,也无需再更多地确认,他此时已经完全明白。
放下衣服,他慢慢趴回床上。
早已久远的记忆如浮光掠影般回到脑海,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此时回想起来却还记得如此清晰。
原来生命里所有跟主人有关的一切,他从未忘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