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修没说什么,起身走到殿后,从壁格里把药拿了回来,还拿了块干净的白帕子,重新在床头靠坐下来。
秦裳愣愣地伸着双手,看着他家主人打开瓶塞,倒了一点药液在他的掌心,以指尖摊开细细摊开抹匀。
脑子里仿佛突然间有朵烟花炸开,炸得秦公子五彩斑斓,脑子里乱哄哄一片,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本该疼得打颤的掌心此时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止不住地心悸,心脏又开始咚咚咚剧烈地跳个不停。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想开口喊声主人,可他不敢。
他怕打破这种安静的气氛,怕打破这个让他快要窒息的惊喜,怕瞬间惊醒自己,然后发现这是一场梦……
空气安静得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秦裳咽了咽口水,脑子里一片空白。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白衣清贵的主人,生怕这是自己幻想的错觉。
太突然了……
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帝修虽然没怎么做过这一类的活,但两只手掌就那么大,上药也挺快,上完药,他用帕子擦了擦手指,漫不经心的开口:“既然疼就说出来,也许本座一时心软,就决定放过你了呢。”
秦裳:“……”
帝修把瓷瓶放回床头壁格里,目光平静地看着还处在呆滞中的某人,“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