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鼻子,苦笑着说:“有人在国外被偷走或被歹徒抢走现金和银行卡,身无分文,找到大使馆或领事馆,使领馆方面建议他尽快与家人联系,从国内汇款救急。求助了,却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救助,对我们有意见。
这样的事以前不止一次发生过,以后或许同样会发生,但这么做是实际的,符合领事保护程序和规定。毕竟**实施领事保护的能力是有限的,驻外使领馆的工作人员人数有限,经费同样有限。”
“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随着经济和交通通讯技术的发展,走出国门的中国人越来越多,足迹遍布世界各地,再加上国际安全环境日益复杂,怎么可能提供“保姆式”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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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对**的普遍期待又那么高,直接导致领事保护的“供需矛盾”。
桂参赞能够感觉到李晓蕾的失望,又解释道:“归根结底,这方面的宣传太少,宣传不到位。遇到事许多人习惯找**,却不知道**能为他做什么。比如一个人合法权益在所在国受到侵害,或与他人发生民事纠纷,或涉及刑事案件,使领馆只能应他的请求推荐律师、翻译或医生,帮助他进行诉讼或寻求医疗救助。
可以在所在国发生重大突发事件时,为他们撤离危险地区提供咨询和必要的协助;可以在他被拘留、逮捕或服刑时,根据他的请求进行探视;可以在他遭遇意外时,协助他将事故或损伤情况通知国内亲属;可以在他遇到生计困难时,协助他与国内亲属联系,以便及时解决费用问题……”
桂参赞话锋一转,接着道:“既要了解这些,也要了解使领馆不可以为他做什么,比如不可以帮他申办签证;不可以为他在当地谋职或申办居留证、工作许可证;不可以干预所在国的司法或行政行为;不可以为他支付酒店、律师、翻译、医疗及乘坐飞机、轮船、火车汽车等旅行费用或任何其他费用。”
难怪许多华人华侨说有事找使领馆没用,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细想起来使领馆真很难为驻在国华人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我们如此,韩博上任后一样要面临许多困难。毕竟对海外中国公民的保护要受制于驻在国的主权,他在国外不拥有任何能够控制事件进展的实质性的行政或司法权力,只能通过建议、沟通、协调、监督、敦促等方式来促使驻在国司法部门保护海外中国公民的权益。”
前辈说了很多,这些话在其它场合他是绝不会说的。
韩博打心眼里感激,同时又有那么点失落,觉得自己即将要被捆住手脚,根本施展不开,真不如在国内当一个普通民警痛快。
陈慧芳很了解他这个弟子,能想象出他上任之后看着同胞的人身安全和财产不断遭受损失却无能为力,甚至连最起码的一些实质性帮助都提供不了,会有多沮丧多无奈。
可又能做什么,只能劝慰。
事实上想帮忙的不只是她,黄鹏也联系了一个人。
正聊着,客人到了。
“介绍一下,我的初中同学黄琴,刚从南非回来的,过几天还要去。那么多同学属她最厉害,去过非洲好几个国家,在南非有公司,真正的大老板!”
“黄总,欢迎欢迎。”
“你们千万别信他,什么大老板,就是一开店的。”
黄琴三十五六岁,一身合体的风衣,看上去弱不禁风,谁能想到她在中国与南非建交前就去南非闯荡,且闯出不小的名堂。
同是皇城根下长大的,性格直爽,三言两语就跟陈慧芳、李晓蕾聊得火热,两位男士根本插不上话,干脆笑而不语。
“不骗你们,真没赚到几个钱!”
请她过来就是了解南非情况的,李晓蕾自然而然问起她在南非的经历,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她老公要去南非大使馆当参赞,黄琴很愿意跟她们分享自己在南非的事。
生怕李晓蕾真被老同学所误导,她哭笑不得地说:“理论上我应该发大财,不光我,每个在南非的中国服装店都应该赚到钱,因为卖的服装至少有40%的利润,按一个店月营业额10万兰特来算,可赚4万兰特;扣除房租水电和黑人工资,每个月净赚两三万兰特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