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有诚意,于伟明也决定拿出点诚意。
主动提出加强合作“扑灭”三合会罪案,互派警务人员到对方一线单位跟班,开展“双向观摩学习”活动,事实上是想在打击黑帮这一问题上更紧密的合作。
这能让去“跟班”的香港警员更多地了解了深正人文地理及警队概况、内地与香港刑事诉讼、侦查制度之异同,加深对“**”的认识,受受爱国主义教育,这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派刑警来“O记”跟班培训,也能让同志们感受到香港警队管理是不是很正规、业务到底规不规范,看有没有值得学习与借鉴之处。
韩博求之不得,再次一口同意。
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一个上午过去了,高级助理处长请客,在总部大楼餐厅用餐,直到跟黄家伟私下聊完韩博才知道路中才之所以能晋升警司,能出任负责调查三合会罪案的“O记”B组主管,是因为四年前坐“O记”第一把交椅的总警司因涉及一个娱乐界名人的案件被廉署调查。
就在廉署要求其提供财产来源的限期即将截止时,他被发现在大埔的一个房间内以烧炭和服药的方式**,被抢救后脱离生命危险。此后,一直在休养,行事也非常低调,但案件仍处于被调查状态。
他可能受不了巨大压力,又一次自寻短见,从12楼跳下,当场身亡,消息震动全港。
香港警队一样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有人落马就有人升职,路中才之前的上司成了高级警司,B组主管空出来了,他通过晋升考试成功迈过最难迈的一道坎。
“出事时才49岁,也曾是香港警队中的风云传奇人物。”黄家伟轻叹了一口气,端着咖啡同韩博一起走进办公室。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但跳楼也太极端了。”韩博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放下杯子看看手表,“黄Sir,在我印象中你们香港警队的效率应该非常高,怎么到现在一点消息没有,我可没打算在你们这儿吃晚饭。”
找一个人而已,有身份证信息,甚至有移动电话,怎么到现在都没消息。
黄家伟也觉得有些奇怪,正准备打个电话问问新界南总区,一个警员快步走过来敲敲玻璃门:“黄Sir,新界南重案组报告,韩长官要找的人找到了。”
刚才聊曾经的一个同仁畏罪**,黄家伟很担心老朋友要找的人是不是也自寻短见,下意识问:“活着吗?”
警员一愣,急忙道:“活着,很健康,之所以没联络上是因为他不在家,跟几个朋友一起去西贡的龙虾湾钓鱼了,走时忘了带移动电话。”
黄家伟松下口气,又问道:“人现在什么地方?”
“荃湾警署。”
林国生家在荃湾,看来他钓完鱼一回家就被负责找人的警员带了最近的警署,韩博立马站起身,边往外走边问道:“带他去警署的弟兄有没有跟他说过什么?”
“应该不会乱说吧。”
“找他的是CID,不是军装警员,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黄家伟顺手拿起帽子,走到门边笑道:“我陪你去,既然是通报,联络事务处不能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