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属实,那么吴澄还是一个有傲骨的画家。
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走极端,难道真因为事业不顺、生活压力太大而**的?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眼前这女人没说实话,至少有所隐瞒,韩博沉思了片刻,接着问:“你有没有去过他之前租住的地方?”
“去过,去过几次,新桥小区的房子就是我帮他找的。”
“去干什么?”
这算什么问题,黄家慧觉眼前这个年轻的便衣警察很讨厌,不快地说:“他在深正没什么朋友,又不太会照顾自己,我去陪他说说话,谈谈画的事,顺便给他带点吃的喝的,帮他洗洗衣服,收拾收拾房间。”
“就这些?”
“警察同志,您到底想问什么?他爱人说的那些话,我被搞成这样,难道您信以为真?”
韩博紧盯着她那张激动甚至带着几分愤怒的脸,冷冷地说:“黄家慧,正常情况下我对别人的隐私不感兴趣,但涉及到案件尤其命案,相关人员之间的关系必须搞清楚。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说,但如果被查出来,且查出来的情况与吴澄之死有关联,那我们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谈了。”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们去查!”
情绪激动,怎么会如此激动。
韩博越想越蹊跷,立即换个话题:“你最后一次去新桥小区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18号。”
“记得这么清楚。”
“18号去他那儿时好好的,有说有笑。第二天下午突然接到他电话,说已经把房子退了,正在回老家的火车上。一点口风都没漏,甚至不让我送,记得当然清楚。”说到这里,黄家慧又情不自禁留下眼泪。
如果她不是凶手,跟死者也没其它关系,那么她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
吴澄走得那么决绝,走前没跟她说,没跟她商量,显然不想再跟她“合作”。表面上有说有笑,内心深处或许非常恨她。
韩博想了想,追问道:“你确定最后一次去新桥小区是上个月18号?”
黄家慧似乎想起什么,喃喃地说:“想起来了,上次走前最后一次见他是18号,最后一次去新桥小区不是。”
“之后去过,去干什么?”
“接到他电话我有些担心,他那段时间过得并不好,突然有说有笑,第二又说走了,我心里不踏实,19号晚上又去了一趟新桥小区,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走,是不是在骗我。”
“后来呢?”这个情况很重要,韩博下意识和常彩燕对视了一眼。
“他确实走了,12-02搬进一个新房客,女的,二十几岁,很漂亮,姓什么忘了,手机里有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