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你们家的事跟别人家不一样,吴澄和姜兰户口迁走多少年,不算村里人,在村里没地。城市人不能在农村建房,去世了一样不能在农村下葬,再说确实占用耕地,较真起来确实违反政策。”
“叶落归根,违反什么政策,哪个来了,我去跟他说!”
“火都火化了,骨灰入土为安都不行,他们想不想积点阴德,三爷,我跟您老一起去。”
……
吴家人果然怒了,群情激愤,让他们全去村办公室搞不好会出事的。
村干部急忙道:“别别别,都冷静冷静,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如果顶着干,乡里真会公事公办。姜兰去就行了,别换衣服,就这么去,人心都是肉长的,乡领导心一软,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乡里乡亲的,村干部肯定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何况坟在地里,棺木埋在地下,离这儿不算近也不算远,一眼能看见,这么多人站这儿,谁还能跑过去把坟头平了,把棺材从地里挖出来?
吴家人商量了一下,觉得村干部的话有道理。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先是担惊受怕,紧接着又接到噩耗,前里奔丧,回来又要面对因为钱导致的家庭矛盾,姜兰心力交瘁,没个注意,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村主任一起来到村口的村委会。
让村干部倍感因为的是,一进村委会大院,三个之前没见过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二话不说便把姜兰架上派出所的车,紧接着“哗啦”一声关上门,驾驶员猛打方向盘掉头,转眼间就把车开出老远。
“许乡长,这是做什么?”
副乡长也糊涂了,转身紧盯着县里来的领导问:“钱科长,骨灰入棺下葬堆坟头立墓碑是违反政策,但也没必要抓人啊,你们这么搞让我们乡里的工作很难做!”
“蒋支队长,您跟基层的同志解释吧。”钱科长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