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待盛浅予回答,他紧接着说:“他用结婚跟你赌气,你在这边哭,宋喜呢?宋喜知不知道乔治笙在利用她气你?还是…他们之间也不过是互相利用?”
盛浅予抬起手,拿着纸巾擦眼泪,情绪忽然趋向平静,出声道:“不清楚。”
盛宸舟眉头轻蹙:“你们不是小孩子了,感情是拿来互相伤害的吗?”
盛浅予抬起头,红着眼睛看向前方,唇瓣轻启:“哥,你知道我这几年没有一天过的真正开心过,当初为了我爸,我去英国是自愿的,我不怨任何人,但我跟治笙就这么生生被分开三年多,我付出了多少,我牺牲了多少,我等了这么久……没人可以让我放弃,连我自己都不可以。”
盛宸舟沉默不语,因为他亲眼目睹了全过程,当初没有任何矛盾和误会的一对小情侣,就因为家庭原因,不得不分隔两方,怕被有心人抓到盛家与乔家的把柄,甚至都不让两人联系,连一通电话都不可以,这跟强迫他们疯掉有什么区别?
盛浅予是个懂事儿的孩子,虽然她才二十岁出头,可也明白什么叫成年人的世界,身家利益总要放在前头,那种大喊一声为了爱情,马上振臂就可以不要家庭的勇气,她没有,在现实中也不大可能,更何况她没有出生在普通人家,她没能力也没资格抛弃盛家。
是盛家给了她生命,给了她所有,给了她足够配得上乔治笙喜欢的一切优点,而她,怎么可以在关键时刻抛弃盛家?
盛宸舟心底也很沉闷,生在这样的家庭,就跟古代的王公贵族一样,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半晌,他开口道:“那你想怎么做,去找宋喜说实情,还是我去联系一下乔治笙?”
盛浅予回道:“都不要,治笙那样的人,你越是激他,反而会把他推得更远。”
盛宸舟道:“听说二叔找了他几次,他还借故不见,二叔挺不高兴的。”
盛浅予道:“我跟我爸说了,他欠我一段完整的恋爱,我欠治笙三年多的空白,我不怪他结婚,也不怪他找别的女人气我,因为这些都是假的,只要我爱他一天,我就会对他好一天,你们谁都别欺负他!”
盛宸舟有些无奈:“乔治笙,夜城闻名的小阎王,他不欺负别人已经不错了,谁敢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