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完颜氏觉得将此事完全抹平掩盖住而得意时,躲在幕后之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这个把柄?在有些昏暗的内室里,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是说老十四纵情**让那个格格滑胎了?而且彩云也下手了?”
“主子,确实如此,他恐怕是真的再难有子嗣,而且在**上也会艰难一些。”
“这事安排的很好,让彩云跟着那个格格,还有就是把昨夜之事传出去,至于有没有子嗣,老十四也不是**,身体不适也会找太医。”随从点头离去,说话之人用手拨了拨灯芯,屋内更明亮一些,烛光映在了胤祀的脸上“胤祯,你既然敢用死鹰之事掘了我储位的希望,那就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就算皇阿玛将来传位于你,有这个把柄在手,你也坐不稳。”
康熙自然听见胤祯的传言,心中愤怒不已,怒骂道“他竟然如此纵欲?这就是朕的十四阿哥?”在他的心里,对胤祯还是有几分看重的,没想到胤祯越来越让他失望,有野心并不怕,哪个皇子能真的放弃皇位的诱惑?胤祯借助八阿哥而起康熙还是很满意的,可以使庞大的八阿哥党羽一分为二,也可以使朝政更加的平稳。
康熙本想按计划清除八阿哥的党羽,在动手时却发现他根本做不到,他从来就没有想到已经彻底失去继位资格的胤祀还有如此大的能力?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明着动手的话,朝政必然混乱,真把胤祀逼急了,未尝没有翻天的可能,康熙轻声感叹“胤祀,胤祀,你还真是朕的好儿子,有出息,处处学朕,朕御下宽厚,你却更甚朕几分,没有一丝的狠绝怎能应付朕留下的局面?老十四还是有用的,胤禛不要怪皇阿玛心狠,皇帝也是不易做的,朕只能尽力而为。”
此时的年羹尧在京城却有些尴尬,胤祯也想的通透,虽然康熙让保泰为钦差负责军需粮草,但年羹尧经营四川多年,就不信他一点法子都没有,要是杨康打了败仗,那就是胤祯的机会,所以胤祯对年羹尧更是看重热切上几分。可是康熙一道圣旨传下,让别有心思之人彻底的平静下来。
康熙以嘉奖的名义将四川境内的总兵等巡抚之下的官员全部调离,新任命了一批官员,虽然难免有些动荡,但好在新到四川的官员也算颇具才干,慢慢的也适应了状况,算是彻底架空滞留在京城的四川巡抚年羹尧,安排好一切之后,康熙才厚赏夸赞了年羹尧一番,让他返回四川。
雍亲王府书房,胤禛同邬思道坐在棋盘两侧盯着棋局手执棋子对弈着,由于受齐珞的影响,屋内并没有点燃香料,少了几分飘渺之气,但更增添了几分自然清新的味道,尤其是齐珞曾经叮嘱过高福,要常开窗,常通风,里面的家具摆设虽然不敢妄动,但也被齐珞不落痕迹的稍稍改动过,多了几分温暖舒适,少了几许清净僵硬,胤禛也觉得仿佛书房更明亮清雅,心情烦躁的时候也少上许多。
邬思道将棋子轻放在棋盘上,拿起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轻声道“这局棋已到收官,虽然您占着优势,但还是要小心,不到最后万不可大意,我未尝没有一搏翻盘的可能。”
“邬先生,这局棋爷赢定了。”胤禛仔细的将黑子摆在棋盘上,啪的一声十分的有气势,邬思道仔细端详棋盘半晌,向胤禛拱手认输“圣意已决,您要更小心才是,裕亲王是皇上的亲侄子,又同庄亲王世子交情莫逆,必会借此次...四爷,他身边还是要有个可信之人才是。”
胤禛的嘴角上翘,眼里闪过一丝的笑意,事情有时还真的难以预料,李卫在户部由于银子的事情得罪了保泰,却反被他看重,捻着手中的棋子,不用亲自动手即可让李卫随保泰去四川,倒真是便宜,不过保泰欲建功立业的心思,让胤禛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自在,一向不喜政事的保泰,这是做给哪个看的?那丫头同旁人不同,对荣华富贵反倒是轻看上两眼,更看重有为之人,将棋子扔在棋盒中“你终究迟了一步,皇伯父慈心确实不能主贵。”
邬思道并没有听清胤禛嘟囔,但明了幕僚之道的他自然不会开口询问,而是细心的将事情梳理开,尽量做到万无一失,“十七爷的福晋是阿灵阿大人的女儿,是福晋的族妹,十七福晋可是很得十七爷的爱重,您又一向对十七爷多有照料,丰台大营那...”邬思道并没有说下去,沉思了一瞬,用扇子轻敲着额头“四爷,我心急了,十七爷现在不能妄动,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不过,不妨让福晋多同十七福晋多相处,有名后族并不见得会都靠着八阿哥,还有十六爷,那也是皇上疼宠的皇子,他又喜欢算学,同弘旻阿哥也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