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帘的丫头掀起厚厚的帘子,齐珞走了进去,“给福晋请安。”众人纷纷行礼,齐珞并没有如同日一般,立即叫起,而是穿过行礼的众人,安坐后,又扫了一眼四周,淡淡的说道“起吧。”
众人起身,见此情形也不敢落座,低垂眼帘,暗自思量。“今个儿叫你们来,我是有事要处置。”齐珞眼底透着一分的严厉和高不可攀,目光落在富察氏的身上半晌,沉声问“侧福晋,你没有说的吗?”
“耿格格身子有恙,若让弘时阿哥一人进宫,恐有失王府体面,因此妾才带着柔雨同往,福晋一向贤惠大度,必会谅解妾的。”
“要是不谅解你,我就不大度贤惠了?”齐珞声音越发的冰冷,“妾万不敢如此想,请福晋恕罪。”富察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泣着哀求。众人寂静无声,瞧着齐珞的眼神带着一分惊异。
过了好半晌,富察氏的眼睛都已经哭的红肿,齐珞才开口“富察侧福晋,哪家王府也不能容你这般不守规矩,弘时交由耿格格抚养,若是她病了,还有我在,哪有你插手的余地?你要分清身份才是。”
“福晋,妾知罪。”富察氏脸色煞白连连磕头。门外有人禀告“福晋,高管家来请罪了。”高全隔着帘子跪在回廊下,磕头道“奴才知罪,请福晋责罚。”
“你是雍亲王府大管家,怎能如此疏忽?”齐珞严声斥责。
“奴才该死。”磕头的声音传到屋内,众人神情各异,高全的在胤禛面前很是得脸面,如今却只能磕头请罪,偷瞄齐珞的眼神里带着一分的敬畏。
“你既已知错,那就按规矩领罚,罚三个月月钱,重则十板子,给侧福晋赶车的奴才也都撵到庄子上去,不许再回王府,若是再犯,高全,我革了你管家之职。”
“奴才叩谢福晋恩典。”高全磕头,趴在凳子上,行刑的人狠狠打板子,旁边还有人报数。屋内众人身子更是忍不住轻颤,齐珞仿若没有知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到行刑后,高全谢恩后,一瘸一拐的离去。
“富察侧福晋,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你?”齐珞沉静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想起,眼神并没有落在富察氏身上,更增添几分压抑,仿佛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