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胤禛写好请封侧福晋的折子,放下毛笔盯着折子半晌没有动静,高福在旁边轻声劝道“主子,宋格格老实沉稳,必不会弄出幺蛾子让福晋费心。”
“老实稳重?爷可没忘那个**婢的事情。若不是在这些人里只有她适合,爷也不会上请封的折子,富察氏全是因她,哼。“胤禛眼里透出一丝阴狠,“你去告诉那两个教养嬷嬷,都给爷上点心,好好的教教富察氏。”
“喳,奴才这就去。”胤禛合上奏折,昨个到宋氏那警告一番,希望她能听的进去,若不然?想到齐珞近期施展的手段,她只要想做,也并不是好相与的,富察氏也算给她提个醒,内宅之事想来不用太过忧心。
胤禛拿起密报看了看,眼中更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老八,你到真是有本事,整个宗室,简亲王,安亲王,好,爷倒要看看皇阿玛怎么处置,以宗室压皇阿玛,你这步棋并不高明,皇阿玛虽然已显老态,但怎能容忍宗室放肆?”眼前一亮,提起笔飞快的写了几个字“爷就再加上一把火,皇阿玛虽然已没有废太子,囚禁大阿哥的魄力,但老八你如此的心急,落在他的眼里并不得好,当初以群臣威压皇阿玛所吃的苦头,看来你是全忘了。”
康熙此时也在犹豫该如何处置请封的宗室,虽然这些王爷贝勒没有实权,但毕竟是皇族又岂能斩断?更何况如今的态势,只希望能平稳的安享晚年,二立二废太子必会让他的圣明有污,若再处置背后推动请封的胤祀等,那不仅会引起朝政大乱,也会让将皇家骨血相争彻底的暴露在天下人面前,这个脸面康熙觉得丢不起,摇头轻叹“朕真是老了,他们无一人了解朕的苦心。”
“皇上,四阿哥的请封折子。”李德全从小太监手中接过折子,双手呈上。“老四,果然选了请封侧福晋。”康熙提笔顿了顿笔,面色有几分犹豫将御笔放下“朕已有两日未见凌柱,他竟然连给朕请安都免了?”
“回皇上,致远公闷在书房,身子有恙,已经传太医进府。”
“病了,不是同朕闹脾气?”康熙愣了一下,关切的开口“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是旧疾,而且思虑过重,才引得头晕目眩,修养几日会好上一些。”李德全将太医之言原原本本的讲出来,后轻声道“皇上且放宽心,致远公必会明了您的苦心。”
“赏他一些好药材,让太医好好给他瞧瞧,若是根除不了他的病症,朕绝饶不了他们。”康熙再次执起毛笔,在胤禛的折子上写下准奏,轻抚折子上胤禛的字迹,虽然还如同往日恭敬,但却能感觉写字之人的心境并不畅快,有着几分的不甘心“老四,你可晓得朕的苦心,她将来是要统领后宫之人,区区王府都拿捏不住,那朕会很失望,那丫头也该长大了。”
康熙处置完胤禛请封侧福晋之事,心里轻松不少,尤其是听说凌柱不是同他闹脾气,虽担忧他的病情,但心中对他知轻重更是看重几分。抽出武丹呈上来的折子,康熙气火旺盛,狠拍御案“混账的安亲王,自己个儿王府都管不好,还敢插手皇子们中间?传旨,安亲王不孝,举止失当,勾连皇子,革其王爵,朕会另行指成爵之人。简亲王...”
康熙停住口,他是宗人府宗正,处置还是要慎重,“简亲王有负朕望,罚俸一年,着裕亲王保泰协理宗人府之事。”内侍拟旨后,康熙验看无误用玺后,到各王府传旨。康熙的旨意虽然没有名言,但却让宗室有些发热的脑袋冷静下来,也让他们晓得自个儿的分量,不敢再轻举妄动,尤其是随后几日,康熙又招见庄亲王,更是频频夸赞杨康,后又以太后的名义赏了康亲王府和瑞郡主一份嫁妆,更是让上折子请封的宗室明了康熙根本无意此时封世子,纷纷紧闭门户,不敢再同皇子们牵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