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弘旻他不会如先生所想。”胤禛斩钉截铁的开口截断邬思道的话,弘旻不会如此,可是弘时却另有心思,同胤祀交从甚密,一口一个八叔的叫着,又常被德妃宣召进永和宫,他们所图的是什么,胤禛又哪会不晓得,双目透着阴鹜,“邬先生,爷不会此时上书请封世子。”
“就因为如此,皇上才命您闭门思过,这样就是三阿哥他们想要登门也没有...”还没等邬思道说完,高福拿着一张帖子走了进来“主子这是三阿哥派人送来的。”
胤禛接过帖子看了一眼,原来是让他过府有事相商,放下帖子,赞叹道“邬先生您果然料事如神。”
“当不得王爷夸奖。”邬思道眼底极快的划过一分得意,连连谦虚的摆手,瞧见胤禛面露为难,邬思道轻声说道“四爷,您现在是封皇命闭门思过,怎可轻易外出?”
胤禛眼里阴鹜尽去,**笑意点头“邬先生,本王受教了。”邬思道拄着拐起身,缓慢的向外走去,轻声感叹“四爷,皇上对您确有慈父之心。”
“本王知晓。”胤禛提笔写了回帖,着重强调了他现在无法出府,若有事等过思过之后,再详谈赔罪,将信笺交给高福,命他亲自送到三阿哥那,胤禛将头向后仰,看着书房里挂着的那张有几分发黄的字画,喃喃的自语“额娘,若不是您的遗言,皇阿玛兴许也不会如此待...”
胤禛坐直身子,眼里透着坚决“不,兴许有额**缘由,但更多是大清江山只有交我,才能涮新吏治,整顿弊病,才能传承下去,额娘,您也是如此认为的吧。”仿佛又感觉到佟皇后的笑脸,以及轻唤的那声‘儿子’,胤禛不由得双目微红,仿佛再也忍受不了那分孤寂和想念,起身处理好密报之后,并没像以前那样去佛堂念经平复心神,而是去了内宅。
齐珞此时刚刚午睡半醒,脸上透着酣睡后的红润,微睁着透着迷糊的双目,仿佛不晓得今是何夕,身上隐隐透出几分慵懒。胤禛来到她身边,齐珞伸出皓腕将他拉坐到自己身边,头枕在他的腿上,喃喃轻言“爷...我还是渴睡。”
“福晋,爷上折子请封世子,你看如何?”齐珞闭着眼睛,并不关心的随意说道“请封世子?爷看着好就成。”
“若爷请封弘时呢?”胤禛不依不饶的轻捏着她的小鼻子,齐珞拍了一下胤禛的手,侧了侧头努力躲过胤禛的作弄,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弘时?他不合适,爷不会选他的。”
胤禛眼里露出笑意,改捏她元宝状的耳朵,她这反映同任何女人都不同,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故作贤惠,而是真的理解自己的志向,齐珞侧着头,反倒将耳朵送到他手中,睡意被他搅和的凌乱,睁开眼睛,拉过胤禛的手,狠狠的咬着他的手腕,甚至还不解气的磨牙,让齿痕更重。
齐珞松开嘴之后,见到深深的齿印,有些心疼的轻抚,抱怨道“您怎么不出声,我没轻没重的。”起身开始在拔步床上的盒子里翻药膏,宽松的袍挂遮不住她纤细小巧的锁骨,胤禛眼底越发的幽暗,齐珞找了半晌,才翻到药膏,细心的给他上药,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帮胤禛上药,嘴角不由得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