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那清爽的潮湿,带着谈谈腥味的海风,仿佛像是少女在吐出芬芳,让人忍不吸两口。
如果把视角拉升到五千米高空,我们就能看见浩瀚无垠的大海上,有一艘十来米长的木质单桅帆船。
这艘帆船做工精细的让人发指,均匀刷着树脂的船壳前端与船舷,覆有一层雕刻荆棘花缠绕状银壳,在阳光的播撒下,反射美轮美奂之致的闪光。雕刻着菱形图案的立柱上,一整张用不知名兽皮硭硝的白色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
如果有科学家看到了这幕,保证撸起袖子就往船上冲——不是这艘船的制造工艺超出人类技艺的范畴,而是这艘船的甲板上,站着两个家伙,其中一个非常值得拉去实验室切片研究的家伙。
站在甲板左边的,是一名身高一米七五的老者,他穿着长袍式的紫色锦缎,胸口位置镶着一枚华丽的弯月纹章。脸部轮廓跟刀子削过的一样棱角分明,斑白的头发与脸部的依稀皱褶,让人很难猜出他的真实年龄。
至于他身旁站着的那名,可以被拉去切片研究的家伙,则是一个身高两米开外,腰间围着一张黑兽皮。皮肤青灰色,肩膀上盯着个**喝醉后捏造的丑陋脑袋,钢筋铁铸的肌肉爬满全身,两个大鲨鱼奥尼尔来了都相形见拙的爆炸性身躯。
“阿盖尔,你提供的这是什么**海图,为什么都十二天过去了,连泡鸟粪我都没有看到!”那名青色皮肤的怪物拼命挥舞手臂,面容几近扭曲地咆哮。
“没有遇上那可怕的风暴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你还奢望什么?”
被唤为阿盖尔的那名老者,从怀里摸出一张羊皮卷轴,蹲在地上摊开来:“你看,根据海图和我的推算,我们现在已经接近若克岛了,只要耐心的等待几天,肯定会到达目的地的。”
“耐心等待几天?阿盖尔,你个老家伙为什么要把我拐骗过来?”巴鲁眼圈都红了,砂锅大的拳头杵在老者面前:“我实在受够这暗无天日的漂流了,我们最后的一顿早餐已经被吃完,难道剩下的几天,把你床上那张鹿皮褥子拿来熬汤喝吗?”
“这……”阿盖尔尴尬的摸着胡须:“那让我再来研究研究!”
说完,他从内里口袋摸出个类似怀表的圆形小银匣,打开匣后,把它搁在羊皮海图上不停摆弄。
“你研究出结果了就告诉我,我得先去灌几大碗凉水才行,否则我的胃袋会饥消化掉的。”怪物巴鲁喉咙里泛出一股子酸气,像个小怨妇一样跑进船舱中。
过了半天,灌了一肚子凉水的巴鲁跑到甲板上:“阿盖尔,我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储存的淡水已经快被消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