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啥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那小寡妇。你要是真动了王姬母子,到时候刘阚非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不可。你以为刘阚为何收留那小寡妇?这里面,肯定是有不寻常处。”
刘邦恶狠狠的骂道:“记住,不许无礼!能骗则骗,不能骗,用强是可以,但不能伤了老乞婆和那寡妇母子。**,这刘阚还真是……我这辈子,都没有被折腾的这么惨过。”
说着话,刘邦居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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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赶夜路,急急忙忙往泗水泽奔。
刘阚家的院门口,挂着彩带,一派喜庆的模样。
院门没有关,里面非常的安静。刘邦三个人来到院门口,卢绾伸着脖子喊道:“婶婶在否?婶婶在否?”
主屋里的灯亮了,阚夫人走出来,“谁啊!”
刘邦连忙上前,“婶婶,我是刘季……吕雉的丈夫。阿阚兄弟突然病了,父亲让我来接您进城。”
“病了?”
阚夫人对刘阚的行动,并不是很清楚。
一听刘阚病了,顿时就有些着急,“阿阚什么病?正午时进城去,还是好好的,怎一下子病了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
刘邦心里有些着急,可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很有礼数的样子,“婶婶随我进城,不就知道了?”
“那你等等,我这就让人套车!”
阚夫人年纪大了,走夜路自然不太可能。
而刘邦心里却是一阵狂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正琢磨着怎么把这老东西带回沛县,她倒配合上了……唉,那刘阚也真是个有本事的人,短短几年,就置办如此家业。
你看看,连车都有了!
刘邦心里一阵酸楚,自己好歹也折腾了这么多年,可到头来呢,却什么都没有折腾来。
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王姬,王姬……阿阚病了,去套一下车吧。”
阚夫人转身回房,又叫喊道:“巨,巨啊!快点起来,你弟弟生病了,跟我一起进城。”
王姬正在后院厨房里操持着明天的酒宴,王信蹲在门口,两只手油乎乎的,拿着一条炙肉狼吞虎咽。虽然说家境好了,但老夫人还是很注重勤俭,而刘阚呢,对饮食结构也很注重,并非每天都有肉吃。王信是个绝对的肉食动物,肚子里虽不缺油水,可对于肉食的那种已经刻在骨子里的热爱,却不会改变。趁着王姬准备,他也过来蹭肉吃。
听到老夫人的叫喊,王姬顿时也慌了手脚。
“信,别吃了,跟娘去把车子套上,你二主人病了。”
王信瞪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娘,二主人怎么可能生病呢?”
只是很随意的一句话,却一下子提醒了王姬。
刘阚没有把他目前的困境告诉阚夫人,是害怕老夫人担心。可王姬却经常出没酒场,作坊里发生的那些古怪事情,虽然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还是觉察到了一丝不对。
是啊,阿阚兄弟出门时好好的,怎么会生病呢?
王姬想到这里,让王信去套车,自己却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前院,正好看见老夫人出客厅。
刘季?
王姬陡然生出一种不祥之兆,忍不住喊了一声,“老夫人,别上当,那些人是坏人!”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但是王姬很了解刘邦的为人。好吃懒做型的,大半夜跑来报信?这显然不符合刘邦的作风。
再说了,如果阿阚兄弟真出了事情,吕文派刘季前来,怎可能让他们走路来?
吕家可不缺骡马,至少也应该套一辆车才是啊。
王姬这一嗓子,是出于本能。可是在刘季听来,却如同五雷轰顶。
该死的臭娘们儿,坏了我的大事!
“屠子,动手!”
刘季说完,就扑向了王姬。一旁卢绾反应更快,“大哥,这臭娘们儿交给我,你把风!”
说着话,就冲了过去。
王姬惊叫一声,扭头就往后院跑,“信,快来救我……信,快来救我!”
阚夫人这时候正要走下台阶,见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由得一怔,旋即转身就往屋里走。
樊哙真不想跟一个老太婆动手。
可他也知道,不抓住阚夫人的话,就真的如刘邦所说,这些个兄弟啊,怕要跟着倒霉。
“老夫人,别害怕,我等并无恶意!”
樊哙大叫一声,健步如飞,冲向了老夫人。
可他也不想想,都图穷匕见了,谁还会相信他的话?这一嗓子,让老夫人一哆嗦,脚下一个绊子,身子就往前倒。樊哙一见,纵身跃上台阶。他那意思是,把老夫人搀扶住。
可就在这时,屋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吼,宛如霹雳炸响一般。
“谁敢伤我娘,我让他死!”
那个‘死’字犹在刘季等人耳边回响,一个巨大的身影,唰的就冲出屋子,一手扶住阚夫人,一手抡拳,呼的就砸向了樊哙。
樊哙没看清楚来人,只觉眼前光线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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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斗大的拳头就轰了过来,吓得他腾身错步,同时一拳迎上。
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