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就是没死!”
唐厉说:“早就和你说过,做这种事情,必须要有完全准备,务求一击必杀。你那一箭,只是射伤了那个人,但是却没有夺了他的性命。早知道你办事这么不可靠,还不如我出马解决。”
“呸!”灌婴呼的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沛县,再给他一箭!”
唐厉一把将他拉下来,“你少在这里发疯。当初让你这么做,是因为我们都清楚,就算是杀了那个人,郡守大人也不会太过斥责阿阚。如今任大人被调走了,这新任的郡守是个王族,什么性子,喜好什么?我们都不了解。若是一个处置不当,你非把阿阚陷入一大堆麻烦中不可。
你乖乖的留在这里。
正好第二批移民就要到了。
阿阚马上要着手准备组建甲士,你留下来帮他,混个功名爵位,想必也不是件太困难的事。”
灌婴一顿足,唉了一声,坐了回去。
这时,门外传来了司马喜的声音,“弓大叔,您怎么来了?”
“喜子啊,大人在不在?”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我是来想大人报一下帐。今春他送给大家的种子,还有一部分没用。”
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一袭青衫,倒也衬托出卓尔不群的风范。
陈义本正在和唐厉说话,无意之中扫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顿时让他变了脸色,忙长身站起。
噌噌噌从庭上台阶跳下来,快步走到那中年男子面前。
深施一礼,恭敬的说:“张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中年人正是弓仓。由于他识文断字,还精于算术。故而刘阚让他协助曹参,管理移民生计。
陈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庭上的唐厉等人也吓了一跳。
张先生?他不是姓弓吗?
弓仓脸色也微微一变,强作笑颜道:“这小哥儿,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老夫姓弓,并非姓张。”
陈义说:“张先生,您早年在家乡讲学的时候,我曾随家主聆听过您的讲学。一晃已多年,您可能不记得我,但小子却记得您。您不是在咸阳做官吗?怎么,怎么会跑来这楼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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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一身打扮,又是为何?”
唐厉等人也走了过来,听到陈义的话,不由得都怔住了。
在咸阳为官?
唐厉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弓仓道:“先生,先生莫非就是那位咸阳御史,张苍张大人当面。”
弓仓闻听,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