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令大人,这就是你说的朋友吗?”
秦曼走上前,看了一眼审食其和曹无伤,而后一笑道:“曼不打搅你们团聚了。今晚我们在郯县留宿,我拜会了县长之后,就在城外扎营。明日卯时动身,还请仓令大人,莫要忘怀。”
“这是自然!”
刘阚点头答应。
秦曼在四个家臣的陪同下,直奔县衙而去。
审食其看着秦曼那曼妙的背影,忍不住‘啧啧’了两声,一把攫住刘阚的手臂,“阿阚,这妞儿是什么来头?”
“怎么?动心了!”
审食其嘿嘿一笑,“你是不晓得,当年咱四兄弟,你已成婚,阿厉也已定亲。如今就连老曹这家伙,也订了一桩如花似玉的美眷,只说待来年,就要成亲了。只我一人,尚形单影只。”
曹无伤的脸,有点发红。
“阿其,你莫说我……你自己不争气,若不是整日流连奚馆,这沛县多少好女子,不抢着要嫁你?”
刘阚,不禁哑然失笑。
“其哥,我急急忙忙叫你来,是有要事和你商议。”
审食其也收起了嬉笑面孔,“我在城中已包下了一间客栈,正好可以商议事情。走,我还带了几瓿好酒……嘿嘿,刚出窖的四年窖酒,咱们兄弟边喝边说话,也有好长时间未能一醉了。”
“甚好!”
五个人就这样,结伴进了郯县,直奔一家客栈而去。
客栈的主人,见到审食其的时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活脱脱孙子状,把五人领进店中。
“阿阚,你不知道!”
曹无伤打起小报告,“这家伙如今风光的很,走到那儿都摆出他泗水花雕主人的身份。你看,这小客栈的主人家一听他的名号,干脆把整个客栈都晴空了。**,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那是包下了客栈,是人家根本不敢收他的钱两。如今只这酒肆中还在营生,嚣张的很呢。”
刘阚这心里,却没由来的一沉。
越风光,怕是越不好说动啊……
将心比心,换做自己,如果不是知晓一些未来的事情,怕也会满足这种风光的生活吧。审食其也是如此……别看曹无伤说的酸溜溜,只怕对于如今的这种风光生活,也是非常的惬意。
怀着心事,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下。
吕释之和王信一人两瓿花雕,摆在了酒桌旁。
那店主人很识趣的将屏风拉开,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以方便刘阚等人谈论事情。这几位爷都不能怠慢了。伺候的好,人家从指头缝儿里挤出点东西来,都够他这个小客栈受用。
“阿阚,急急忙忙的把我叫到这里,究竟有什么事?”
和吕雉说过的话,可不好对审食其说。
刘阚沉吟片刻,喝了一口酒,轻声道:“其哥,我这次找你过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讲。
恩……我想停了沛县的酒场,迁到江阳。”
审食其若无其事的说:“好啊,那就停了呗。”
吕释之瞪大了眼睛,看着审食其,轻轻推了一下,“其哥,阚哥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
“我当然听清楚了,不就是停了酒场……慢着,停了酒场?为什么?”
审食其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变得激动了。
一旁曹无伤也不解的看着刘阚,“阿阚,好端端的,干嘛要把酒场停了?还有,你说的江阳,又在何处?”
刘阚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同意。”
审食其急了,“阿阚,不是我不同意,只是,只是……江阳在哪儿啊!你若是说,想把酒场搬去楼仓,我也没有意见。可这江阳……我连听都没听说过。还有,好端端的,为甚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