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秦曼也知道情况不妙。慢慢的起身,高抬腿,轻落脚,同时慢慢的拉出短剑,走到刘阚的身后,面向帐帘,背靠刘阚的后背。心跳……突然间加速。
这丫头,果然机灵。
居然知道为我掩护身后,的确是个人物。
刘阚深吸一口气,突然间迈步向前疾走两步,口中发出一声奔雷般的巨吼,铜矟带着一抹青光残影,呼的穿透了牛皮帐。只听嘶啦一声,巨大的冲击力,把坚韧的牛皮撕裂开来。
清楚的感受到,铜矟似乎碰到了什么,但绝非是扎到了人。
心中不由得一哆嗦,来人伸手不差啊……铜矟突刺之后,刘阚猛然向后一退,抽回矟杆。
与此同时牛皮帐撕裂,一根沉甸甸的青铜棍呼的探了进来。
那青铜棍一头是椭圆锤形,锤头上还有一根二尺长短的短平锋刃,挂着风声刺向刘阚。
也幸亏是刘阚退了一步,否则还真的是凶险。铜矟在刘阚的手里好像有了生命一样,呼的一个回转,刘阚双手握住矟杆,向外一崩。铛的一声,青铜棍被崩开,但是却并没有就此而结束。一个粗壮魁梧的身影踏步冲进了营帐之中,青铜棍一转,一招横扫千军,砸了过来。
“住手!”
自那青铜棍出现的一刹那,刘阚就觉得眼熟。
待看清楚来人,他不禁心中疑惑,大喊一声。同时铜矟在手中横里封挡,一招跨涧逐虎,当得撞开了对方的一击。刘阚口中急忙喊道:“昧兄弟,是我……我是刘阚……快点住手。”
来人,正是钟离昧。
他这会儿也看清楚了刘阚,不由得微微一怔。
退步收起青铜棍,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营帐之外一阵骚乱喧哗声响,还伴随着兵器的碰撞声。
刘阚一把将秦曼扯到身后,“别说话!”
秦曼的心,砰砰直跳。不过听到刘阚的声音,顿时又平静下来。
“昧兄弟,外面是你的人?”
“仓令,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不是和你说过,我和巴蜀秦家前来探查东门阙,今日才抵达此地。
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且先让大家停下来如何?
否则伤了谁,都怕是不好交代。”
才几日的光景,钟离昧看上去苍老了许多,眼中布满血丝。他警惕的看着刘阚,犹豫了一下,“仓令,你们真的是今天才到?”
“废话,没看见这边还拖着个小油瓶,慢腾腾的……要不是她,我早就到了。”
秦曼眼睛一瞪,用剑柄狠狠的戳了刘阚一下,那意思是说:你刚才说谁是小油瓶?
钟离昧点了点头,大步流星朝营帐外走。
刘阚一手护着秦曼,和钟离昧同时走了出去。此时,营地中已经乱成了一片,几十个和钟离昧同样打扮的青壮,正和秦曼的护队纠缠在一起。刀枪碰撞,乒乒乓乓,热闹的不得了。
“巴羌徒附,全部住手!”
秦曼先出声喊喝,用带着浓浓巴蜀口音的方言,发出了命令。
与此同时,钟离昧也喊出声来,“伊芦郯人,住手,住手,是误会,大家不要打了!”
说话间,双方很快的就分离开来。双方以秦曼的军帐为分界线,一左一右,彼此警惕注视。
两边人中,各跑出了一人。
“昧,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手了?”
那边秦曼的家臣也上前询问:“曼小姐,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突然闯进来……若非信少爷和释之少爷发现,我们可就吃了大亏。”
“是误会,是误会!”
秦曼低声的解释。至于是什么误会,她也不清楚。
不过那个可恶的仓令既然说了是误会,那就权当作是误会吧。
好在双方并没有出现伤亡,事情还算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以内。钟离昧一边的人,也有人认出了刘阚,轻声向身边的人解释。不过,看起来解释并不是很得力,一些人的目光,仍带有敌意。
“仓令,实在是抱歉,我们……总之,是一个误会,我们先走了。”
钟离昧拱手想要告辞。
可刘阚这个时候,又怎能放他离去。
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拉拢钟离昧的机会。原以为还要费些时日,可没想到机会来了!
“昧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阚一把攫住了钟离昧的手臂,“如果方便,不妨告诉我。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你什么呢。”
“这个……”
钟离昧一犹豫,秦曼却不高兴了。
“大丈夫爽利一些,莫要吞吞吐吐。我们无缘无故的被你们攻击,也没有说什么追究,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走。”
小丫头也是牙尖嘴利,说话间带着一种巴蜀的方言口音。
钟离昧顿时怒了,“有什么不敢说?若非你们老秦袭掠我们伊芦乡,我又怎会攻击你们的营地?”
“老秦袭掠伊芦乡?”
刘阚和秦曼相视一眼,同时摇头,“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钟离昧脸上,流露出愤怒之色,“我乡里死了二十多口人,还被你们抢走了十一个孩子……这些都是乡亲们亲眼所见,我怎可能信口雌黄?不信的话,你问问他们,是不是这样子。”
杀了人,还抢走了十一个孩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