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赫然是当日刘阚送给秦曼相思子时,听那随行卒吏讲述相思子故事后,随口吟诵的一首诗。
说实话,他当时真的是什么想法都没有。
可如今看来,这位曼小姐,莫不是想错了什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刘阚心中苦笑不迭。
这,怕又是一桩糊涂账吧。
系好了荷包,刘阚把它踹在了怀中。
猛然瞪着吕释之说:“记住,你没看见,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回家不许和你二姐打小报告。”
那恶狠狠的神情,只吓得吕释之连连点头。
“走吧,我们现在赶路,说不定在天黑之前,就能抵达襄贲喝酒呢!”
刘阚说着话,用力的甩了甩头。
两脚一磕赤兔**腹部,那赤兔仰蹄一声希聿聿暴嘶,腾空而起,朝着襄贲的方向疾驰而去。
“走,我们去楼仓!”
钟离昧等人催马扬鞭,紧随刘阚其后。
马蹄声隆隆作响,片刻之后,这小小的启阳渡口,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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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在琅琊台苦侯徐市三日,却不见踪迹的大秦官员,终于在巨石涧发现了那些已经腐臭,甚至被野兽啃咬的只剩下一堆白骨的尸骸。动用了上百人,总算是把那天哭岩掀起,但也只找到了一堆烂肉。不过,从这堆烂肉之中,官员们惊骇的发现了一件方士穿着的袍服。
从已经模糊,很难辨别出图案的衣服上来看,这赫然正是徐市的衣装。
徐市……死了?
惊恐的官员们,二话不说,立刻派人封锁从巨石涧到盐仓这一段的驰道。同时派出信使,六百里加急日夜不停的赶赴咸阳,向始皇帝汇报这件事情。没有人敢隐瞒,这事情太大了!
五百秦军,外加一个准备出海替陛下寻找长生不老之药的仙师……
死了?没了?
这种事谁能担当的起?
当赣榆县令听说这个消息之后,竟坐在大堂上,目瞪口呆。小脸儿都变了颜色,煞白如纸。
“早知道我就多派些兵马,早知道我就多派一些兵马!”
县令在私下里,带着哭音和亲信嘀咕,“我干嘛只给了二百兵卒,我为什么当时只给了仙师二百兵卒。”
他捶胸顿足,却是悔之晚矣。
当天,琅琊郡郡守连夜抵达赣榆,进了县衙之后,二话不说先命人把赣榆县令和县尉拿下。
“一定要追查,给我追查凶手!”
琅琊郡郡守凄声咆哮:“他们带着那么多孩子,怎可能逃得远?封锁四郡驰道,一里一里的给我搜,给我查……”
一时间,琅琊郡风声鹤唳。
并且非常迅速的,这种紧张和焦躁蔓延到了东海郡、薛郡、乃至泗水郡。
相比之下,泗水郡还算轻松。可其他三郡就轻松不得了。沿途设立关卡,只要是带着孩子的旅人,二话不说先拿下来,再严刑拷问。
与此同时,始皇帝在咸阳,也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