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这方子……还需检验一下。不过,这是什么人留下来的?”
安期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这麻沸散的方子,可是出于医者的直觉,他敏锐的觉察到,这方子也许有用。
“唔,一个叫华佗的神医!”
阚夫人却诧异的问道:“华佗……阿阚,我怎么不记得当年吕翁家中,曾有这么一个人物?”
啊……
竟然忘记了!
此前刘阚经常假托别人的名义,无往而不利。可他今天却忘记了阚夫人也在座。阚夫人可是比他更清楚吕家的情况。不过这也难不住刘阚,连忙解释道:“娘,您忘记了吗?那一年,就是咱们去沛县前的头两年,吕翁家中曾有个门客,只待了两天就走了……第二天我收拾他床褥的时候,发现了他留下的这个方子……”
说实话,刘阚这谎话漏洞百出。
但老夫人一来是牵挂刘巨,二来这时间久了,而门客本身就是来来走走,她也的确是记不清楚。
至于安期,此时则一心放在了这方子上。
“都尉,从这方子来看,很可能有用处。不过还需要确定……恩,小民需要三十天的时间。”
反正那铜锁在刘巨的身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安期说的也颇有道理,阚夫人倒也没有异议。
“既然如此,那可就要有劳神医费心了!”
阚夫人道谢之后,让刘阚妥善的给安期安排住所。
刘阚自然喏喏答应,恭敬的请安期住下。为了能让安期早日施术,刘阚甚至把司马喜留在了安期的身边。有个大事小情的,司马喜也好出面解决。安期倒也没有客气,当下就列出了一张清单,让刘阚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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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清单,刘阚走出房间的时候,却突然间停下了脚步。
“都尉,还有什么事情吗?”
刘阚转过身来,神情颇为古怪的看着安期生,好半天轻声问道:“神医,您先前说,您是范阳人?”
安期笑着摇头,“我祖籍本在琅琊,是后来迁到了范阳。
时间久了,也就当自己是范阳人了……呵呵,都尉突然问这个,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刘阚却忍不住笑了!
“当然没甚不对。不过,我对先生可是久闻大名,早些年甚至还曾登门拜访,只可惜先生当时不在家中。想来先生应该有好些年没回过范阳了吧……我当时还给先生留下了名剌呢。”
这一回,可轮到安期奇怪了。
“都尉听说过我?”
“我若提一人的姓名,也许先生就明白了。”
安期奇怪的问道:“谁?”
“程邈!”
刘阚笑看着安期,“我也是从程邈先生的口中听到过先生的大名。程邈这名字,想必先生不会陌生吧。”
安期,在呆愣了半晌之后,哑然失笑。
“那老货居然还活着?当初我听说他被下了大牢,还专程跑到了朐忍,想探望他一下。没想到我去的时候,那老货已经不再朐忍,说是被输作劳役去了。一晃这许多年,那老货,还好吗?”
听安期这么一说,就知道他和程邈的关系,一定是非常密切。
刘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程老很好……呵呵,若先生想见他,我可以马上派人把他找来。”
“老程也在楼仓?”
安期显得格外激动,噌的一下子窜到了刘阚的跟前,一把攫住刘阚的手臂,“请都尉快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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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子骨不好。
母亲节那天一起吃饭的时候,看上去还好好的,结果第二天就发病了。其实也是老毛病,但是由于年纪大了,加上长时间没有检查过身体,所以就有点严重。颈动脉阻塞,导致了手脚麻痹……老新挺自责的,这两年在外面漂泊,居然忽视了这个问题。
父母年纪大了,要多去医院检查才行。
有些毛病,越早发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