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法确定始皇帝究竟还能活多长的时间,但是刘阚已经把坑儒和长城两件事,当成了一个坐标。另外,刘阚总算是知道了一件事情:原来这焚书坑儒并不是一件事,而是独立的两个事件……
好吧,不管这焚书坑儒是否出现,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快和秦清见面。
于是刘阚督促兵马加快速度。不数日的光景,就抵达了夷陵。
巴长已经准备好了舟船,刘阚等人一到,立刻登船启程,逆流而上,直奔江州而去。
刘阚前世也曾畅游过三峡。不过这时隔两千年之久的三峡风景,似乎比后世的景色更加动人。
只是,这心里有事,刘阚也就失去了欣赏这美景的心情。
舟船航行十余日之后,终于抵达刘阚此行的目的地,江州。
这江州,也就是后世的重庆。虽然已经进入寒冬,可是江州的气候却格外温暖。至少比之南疆,要温暖许多。刘阚抵达江州的时候,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那雨丝愁煞个人,恰似一片轻雾,笼罩在江州城的上空。有道是‘巴山夜雨涨秋池’,即便是在昼间,也透着几分婀娜。
秦曼带着护卫,早早的等候在江州码头。
待刘阚那雄奎的身姿出现在船头的一刹那,秦曼顿时心生喜悦,快步上前两步,朝着刘阚挥手。
刘阚自然也看见了秦曼!
依稀白衣,外罩大氅,手持竹簦,在细雨蒙蒙中,显得格外娇柔。
心中不由得轻松了许多,他大步走下了舟船,来到秦曼身前。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相视。所有的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有些多余了……许久之后,秦曼道了一句:“阚……都尉,一路辛苦了!”
早有马车在码头上等候。
刘阚和秦曼登车后,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向江州城行去。
在车上,秦曼说:“阿阚,有件事我却需要告知你。你这一次,恐怕要在江州多停留些时日。”
刘阚一怔,“多停留些时日?”
秦曼点了点头,正色道:“事情有些变化……家祖母在月前得陛下相召,已于十日前启程前往咸阳。临行之前,祖母还让我代她向你表示歉意。还说请你能在这里等一下,她会尽快赶回江州……此外,祖母此去咸阳,还带着你上次送给她的礼物,说是会伺机献给陛下。”
“啊?”
不知为何,刘阚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怅然。
没想到紧赶慢赶,最终还是没有碰到秦清。虽然说过些时日就能见到,可这心里,却有些悸动。
刘阚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阿阚,你可是不高兴了?”
见刘阚久久不说话,秦曼忍不住低声询问。
刘阚摇摇头,却突然间问道:“曼小姐,你可知道陛下突然召清老前去咸阳,是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