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那么丑,冬瑜姑姑说这话可真违心。</p>
不过母亲听了高兴就好。</p>
“我瞧瞧。”长容长公主抱不了孩子,便探头去看,一见就摇摇头,“远不如灿儿当初。”</p>
冬瑜无奈笑笑。</p>
这可真是亲妈和亲哥。</p>
“灿儿,你看你妹妹,浑身上下就只有耳朵这里像你……”</p>
“是么?我看看。”池灿端详良久,点头,“嗯,也是两只耳朵。”</p>
半个月后,长容长公主发热不止,下腹坠痛,药石无效而亡。</p>
长容长公主死于产褥热的消息很快便在京城各府上流传开来。</p>
妇人生产本就是儿奔生,母奔死,何况长容长公主如此年纪,人们听后叹息一声,吩咐管事准备吊唁之物去了。</p>
杨太后得到信后呆了许久,喃喃道:“该死的不死,该活的没活……”</p>
来喜立在一旁,不敢吭声。</p>
气氛凝滞了一阵子,杨太后眼角流下两行泪来,声音带着无尽疲惫:“去替哀家盯着宗人府与礼部,长公主的丧事规格不得有任何疏漏……”</p>
“是。”来喜领命而去。</p>
长容长公主府很快便布起灵堂,吊唁之人络绎不绝。</p>
池灿换上孝服跪于堂前,神色怔然犹在梦中。</p>
“冠军侯携夫人前来吊唁——”</p>
邵明渊带着乔昭走进来上香磕头,池灿默默还礼。</p>
“拾曦,节哀顺变。”邵明渊轻轻拍了拍池灿肩头。</p>
池灿抬眼,勉强点点头,视线不由落在乔昭面上。</p>
乔昭抿了抿唇角:“池大哥,抱歉——”</p>
池灿摇摇头,轻声道:“心里早就有准备的,哪里用你说抱歉,其实还该谢你让我多陪了母亲这些天……”</p>
后面的话池灿说不下去了,默默对二人一低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