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道，“那你准备如何跟太后娘娘复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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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满脸懊恼之色，显然不想参与其中。</p>
张永没好气地道：“本来不想搭理你，但到底此案关系到太后娘娘跟陛下的关系，你若去告密，也由着你。”</p>
“这话何意？”</p>
李兴听到这里有些不满地道，“张公公，维系宫内关系和谐，不是咱的职责吗？莫说是太后，就算是皇后……东宫夏皇后那边，咱也照做不是？”</p>
张永道：“陛下让咱家来监督此案，可不容许有人出来搞破坏，太后若真要出宫来，干预政事，咱家或者会派人阻挠。”</p>
李兴用略带奚落的目光瞟了张永一眼，好像在说，你有本事这么做啊，看看最后谁吃亏！</p>
“在下不跟张公公多言，还要进宫跟太后娘娘复命……张公公早些歇着，明日可有你的罪受。”</p>
李兴说完，趁着天没黑，赶紧回宫去了。</p>
同时李兴派了眼线去刑部那边，如此一来若那边有突然情况发生，他也能及时知晓，通知张太后。</p>
……</p>
……</p>
可惜沈溪并没有提前审案的打算，当晚他悠闲地到了惠娘处，把“好消息”告诉惠娘。</p>
惠娘听到后非常担心，道：“老爷不必为了妾身跟张家为敌，甚至结下血海深仇，实在没那必要……”</p>
心中恨着张家人，嘴上却让沈溪放弃，惠娘从来都是如此矛盾的一个人，不过这次她完全是为了沈溪好，因为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很可能会造成张家跟沈家间的严重对立，朝中会出现极大的变数。</p>
而且还很可能影响沈亦儿在宫里的地位，太后会迁怒沈亦儿，利用手头的权力还有大明推崇的仁义礼法和孝道，对沈亦儿进行打压和报复。</p>
惠娘觉得不能为了自己的私仇，破坏沈溪的大事。</p>
沈溪笑着安慰道：“对付张家人，是我早就定下的策略，需要一步步来，前些年一直忙着打仗，从北疆到南方，现在终于腾出手来，还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好好利用？”</p>
惠娘沉默不言，这会儿她又恢复了优柔寡断，而且很想用那套拒不服从的态度，试着让沈溪改变心意。</p>
但此时她心中异常感动，因为沈溪是为了她针对张家，沈溪对张家的仇恨，更多是来自于她个人。</p>
李衿突然感兴趣地问道：“这次一定会让他们罪有应得吗？”</p>
“衿儿。”</p>
惠娘白了李衿一眼，不太满意李衿问话。</p>
沈溪笑着回答：“这就要看罪有应得的定义了……以他们的罪行来说，完全可以满门抄斩，甚至诛九族，但问题是他们始终是太后的亲弟弟，陛下可能不忍心痛下杀手。”</p>
李衿点点头：“那真是便宜他们了。”</p>
沈溪道：“不杀，也有生不如死的办法，或者才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既然走到这一步了，没必要藏着掖着，要让他们得到怎样的惩罚，本身就是一门学问。”</p>
李衿调皮地吐吐舌头，根本没听懂沈溪话中之意，她又知道惠娘不支持她发问，所以干脆缄口不言。</p>
“明日公堂上，太后很可能现身……到那时就怕老爷没法收场。”惠娘忧心忡忡地道。</p>
沈溪笑了笑：“怕什么怕，其实我更想当着太后的面，把案子审结。”</p>
惠娘蹙眉：“老爷还是打消这念头为好，太后可不是善茬，她就这两个弟弟，肯定会护短，若老爷坚持，恐怕会受到极大的影响。”</p>
沈溪道：“你以为我现在什么都不做，太后就不会针对我？现在就是要针对她那两个作恶多端的弟弟，而且要当着她的面，让她知道大明江山到底谁来做主！”</p>
……</p>
……</p>
紫禁城，永寿宫。</p>
张太后坐在榻上，闭目养神，听李兴传达沈溪的意思。</p>
李兴道：“……娘娘，今日派人查了，刑部已关衙，案子几个关键人物都走了，看样子今晚不会审案。”</p>
张太后道：“也就是说，案子非要明天审？”</p>
“正是。”李兴笃定地说道。</p>
张太后道：“不管什么时候审问，现在都在审问大明忠臣，也是哀家的两个弟弟，哀家能坐视不理？明天一早，哀家就要到刑部，看看到底是谁想挑拨张家跟皇族的关系，是谁违背先皇的遗命。”</p>
李兴心想：“先皇遗命中有关于张家两兄弟的内容？”</p>
心中腹诽不已，但李兴还是老实回道：“是，太后娘娘，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