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出了许多不河蟹的事情,闹得廷尉都不得不出手,制止和严打了一波。
“皆陛下隆恩!”骆郢闻言,连忙拜道。
毫无疑问,他对自己如今的体魄和体格,特别满意。
而且,他将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受‘天子气滋养’有‘王气栽培’之故。
就连闽越国四时来朝的使节们,在拜见了世子后,都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对于中国更加敬畏,对于刘彻更加畏惧。
没办法,闽越地方贫瘠,民众身高普遍不高。
骆郢的身高,在闽越王室之中,无疑已然鹤立鸡群,远迈父祖。
以至于现在,闽越国中有传言说:世子日与天子近,为龙气所感,颇有禹皇之姿……
“卿在长安,也已有十二载了……”刘彻望着他,悠悠说道:“朕有意让卿归国,就长治之都,祢和百越,远播诸夏之王化……卿意下如何?”
骆郢闻言,却是微微一愣,回国?
老实说,他连闽越王国的话都不会讲了,他甚至连闽越的风土也都忘记了。
如今,他在长安,有妻子,有老师,有朋友,叫他回国,他是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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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仅是感情的问题,更是关系到生活质量的大事!
他在长安,可以与同学、好友,把臂同游,纵论天下、寰宇。
太学之中,武苑之内,甚至石渠阁之中,很多资料和档案,都是对他开放的。
所以,他很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而闽越则有多么渺小。
如今,在他眼里,他很清楚,中国就是世界的中心,而长安是中国的中心。
所谓闽越,不过是边陲之地,卑湿之所的一个小国。
地不过中国三郡,人不及一郡。
不仅仅资源匮乏,生活艰苦,说句不客气的话,在闽越当个国王,说不定还不如在长安的一个小贵族舒服!
所以,骆郢想了想,就说道:“陛下,臣愿生生世世,为陛下左右之侍卫,不愿归国!还请陛下下诏,自臣昆仲之中,择立良贤!”
骆郢有这个想法,刘彻不奇怪。
自古,中国的富裕,就不是其他国家所能比拟的。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来了中国,就哭着喊着,怎么也不肯离开了。
但,刘彻培养骆郢这么久,自然是不肯让他学阿斗,玩什么乐不思闽。
他愿意也要回去,不愿意也得回去。
“卿何故有此念?”刘彻看着他,奇道:“卿可知,卿之父王这几年,屡次上书,请求朕送卿归国?”
骆郢闻言,脸一红,诺诺的点点头。
这是事实,如今,闽越国内,有许多人都对他抱有期望。
这其中既有往来长安的使者帮忙宣扬和鼓噪‘世子多有禹皇之姿’的功劳,也有着闽越本身的需求。
它太弱小了!
特别是在南越王国与东海王国,全部内附的今天。
闽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在东海郡以及南越国内,不知道有多少,对着闽越虎视眈眈。
在这样的情况下,闽越各个势力,都迫切的需要一个来自长安,与中国天子关系良好的继承人来坐镇,并且打消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刘彻笑了笑,道:“卿纵然不为乃父考虑,也要为闽越诸族,百万生民着想啊!”
“卿难道就愿意眼睁睁看着,百越各族,被发文身、茹毛饮血,不得王化?”刘彻笑眯眯的看着他问道。
骆郢闻言,连忙摇头。
自从当年,刘彻干掉了许观后,骆郢的教育就一直是由楚诗派和鲁儒派在负责。
华夷之辨,化夷为夏的思想,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而且,作为骆氏之后,禹皇血脉,勾践的子孙,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手足,过着那样凄惨的生活?
“可是,臣人微言轻,在国中无有根基啊……”骆郢拜道:“臣自也幻想过归国即位,既用陛下之政,使闽越上下皆知中国之制,得陛下泽被……然臣知之,闽越各部,长久分裂,国中各派,争斗不休!”
“臣自以为,臣若归国,恐有丧命之忧!臣死不足惜,独惧陛下震怒,王师入境,百越各族无辜……”说着骆郢就提心吊胆的看着刘彻。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些话说的有些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