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啊,这样捕狼,一是皮子好,二来也不会吓着你,你?”
“爷,不是那个,是你说的那些,你说得也太恶心了,呕,恶心死了,我现在,看到马都觉得恶心了。”
李青又呕了起来,平王忙搂住她,拨转马头往帐篷方向跑去,
“恶心?我说的恶心?哪里恶心?”
“爷,求求你,别说了,我要吐出来了。”
从那以后,李青对狼退避三舍,再也不嚷嚷着看猎狼了,连着好几天,连马也不肯骑了,平王迷惑了好几天,到底也没弄明白,他哪句话恶心着李青了。
车队又走了七八天,再有一天,就到呼和城了,申正时分,平王就吩咐车队停下来安营,这是一片平缓的坡地,远处有几处稀稀疏疏的树林,灿烂的阳光洒在茂盛的草地上,碧绿的草叶仿佛闪着光,在微风中轻缓的招摇着,无数五颜六色的花儿间在其中,李青站在帐篷门口,兴致又膨胀起来,转身进了帐篷,拉着看着文书的平王,笑着说道:
“爷,歇一歇吧,你带我出去骑马吧?”
平王抬头看着一身月白色烟罗衣裙的李青,脸上露出笑容来,点了点头,起身揽着李青出了帐篷,上了马,在十几名黑衣卫的拱卫下,缓缓往坡下的树林处小跑了过去,李青悠悠然的坐在前面,笑盈盈的仰着头,看着平王问道:
“那些部落的首领们两天前就到了,从这里到呼和城,骑马要多长时候?说不定能碰到他们呢。”
“嗯,这里骑马过去,也不过一个时辰,他们习惯住毡帐,都在城外驻着,离这里很爱,往年,我也是驻在城外的毡帐里,咱们在城外的毡帐可是最高大最富丽的,嗯,不过,今年,咱们还是住在城里吧。”
“咱们住毡帐!我也想住到城外,住住爷那个最高大最富丽的毡帐。”
李青轻轻笑着,拉着平王的前襟,摇晃着身子说道,平王松开马缰,双手搂住李青,低下头,看住李青,笑了起来,
“好,你想住哪里,咱们就住哪一处。”
黑衣卫散开来,远远的拱卫在四周,平王和李青信马由缰,慢慢晃到了树林边,平王抱着李青下了马,李青掂着脚尖,看着林子里,笑着说道:
“咱们到林子里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蘑菇,让竹雨做蘑菇汤吃。”
平王哑然失笑起来,拥着李青往树林里慢慢走去,黑衣卫下了马,留下人看着马匹,其余的人急忙散进林子,一路仔细查看警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