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好顺路,便结伴而行。
路上,那位荣公子与他谈论路边碑铭刻的诗词,杨殊摆手道:“诗我倒是念过几首,鉴赏还是免了,不会!”
他说得这么坦率,荣公子很意外。南楚的世家公子,哪怕真的不学无术,在外头也会装一装。
于是就问:“杨兄不爱念书?家中也不管束?”
杨殊笑道:“管束什么?我们家学的就不是诗词。”
“哦?”
杨殊凑过去,小声道:“我们家学的是算命。”
“算命?”荣公子的目光有些奇妙,“居然还有学算命的?这我倒是没听说。”
杨殊笑道:“不信,我给荣兄算一卦如何?”
“好啊!”荣公子指着路边的亭子,“正好歇歇脚,走这一路也累了。”
一行人进了亭子,杨殊道:“多福!”
“是。”多福取出卦筒,将铜钱放进去,推到荣公子面前,“荣公子请掷卦。”
荣公子拿了那卦筒,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确定是个普通的卦筒,便摇了起来。
待他倒出里面的铜钱,笑道:“还请杨兄帮忙看看,小弟这命是好还是不好啊!”
杨殊笑吟吟的,目光瞥过去,却是越看越凝重。
荣公子见他这样,心里直打鼓。
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命不好吗?
“多福。”他听这位杨公子唤了一声。
那丫头应道:“奴婢在。”
“你看这卦象如何?”
丫头凝神看了两眼,颤着声音道:“奴婢、奴婢不敢解读。”
杨殊点点头,收了卦筒与铜钱,说道:“抱歉,荣兄,你这命我是真不敢算,要食言了。”
荣公子目光闪动,说笑:“杨兄方才是逗小弟的吧?瞧你这样子,必是大家出身,哪有不学诗词学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