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亲早有的决定呢，还是临时起意？</p>
还有，父亲这么做是为了谁？</p>
为了不影响父亲的决定，他并没有告诉父亲君小姐对怀王府的执拗。</p>
他怎么不明白，当初君小姐在那种情况站出来非要去给怀王治病，又怎么会仅仅是为了扬名立万。</p>
人事，人事，不为了人，有些事是不会去做的。</p>
但父亲这么通透，自己不说，他难道就不知道了吗？</p>
朱瓒看向君小姐。</p>
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了君小姐，还是为了别人？比如，怀王？</p>
君小姐也正看向他，神情也很复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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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喃喃说道，“国公爷能如此。”</p>
那成国公是为了报答她的恩情，还是为了别的？比如，旧情？</p>
………………………</p>
成国公站住了脚步，看向前方。</p>
前方的宫殿虽然规格比皇宫里的宫殿小一些，但亦是巍峨华丽，殿前站立着内侍宫女，他们的气势也比皇宫里的内侍宫女小很多，总有几分战战兢兢之态，让这本该是很庄严的觐见气氛变的有些古怪。</p>
一个孩童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前，迈过门槛，站到了台阶上，锦衣华袍负手而立。</p>
这就是那个孩子啊。</p>
成国公一眼就认出来，当然排场和衣饰很明显，但成国公所说的认出是他的面容和气度。</p>
跟太子一模一样。</p>
瘦弱但又生机勃勃。</p>
太子多病能如此，而这个孩子被圈禁这么多年也能如此。</p>
“你就是成国公？”略有些稚气的童声响起，打断了成国公的遐思。</p>
成国公迈步上前，俯身单膝施礼。</p>
身为武将又国公之身，可以见亲王不大礼，但成国公还是单膝下跪了。</p>
“臣正是朱山。”他温声说道。</p>
“你来见本王有什么事？”怀王问道。</p>
成国公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p>
他没有欢喜没有警惕更没有畏惧，只有几分倨傲更多的是孩童的好奇。</p>
成国公忽的想到一个孩子。</p>
那个孩子也曾经这样看着他。</p>
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p>
成国公伸手解下一个荷包，双手举起。</p>
“臣，来看看殿下。”他温和说道，“殿下，要吃蜜饯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