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大宅里比先前还要安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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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久别的儿子,方大太太没有预想中的欢喜,反而面色沉沉。</p>
“是不是你搞的鬼?”她低声喝道,看着沉着脸径直进去谢绝她们跟随的方老太太。</p>
方承宇嘻嘻笑。</p>
“不算是吧。”他说道,“鬼都被你们猜出来了,还算什么鬼。”</p>
方大太太呸了声。</p>
“你把你姐姐们名声都败坏了。”她说道。</p>
方承宇肃容。</p>
“母亲,姐姐们的名声怎么会因为这种事败坏呢?再者说,我们方家人的名声,何须他人评议。”他说道,微微抬着下巴。</p>
方大太太吐口气,正要说话,却见君小姐走进来,她吓了一跳,旋即又恍然。</p>
“原来你...”她说道。</p>
君小姐对方大太太施礼。</p>
“舅母受惊了,详细的事我过后跟您说。”她说道,“我先去看看外祖母。”</p>
方大太太神情复杂没有再说话看着君小姐向内去了,她又看了看身旁又笑嘻嘻的儿子。</p>
“我不管了。”她说道,伸手按着额头转身也离开了。</p>
待方大太太离开,方承宇刚要走,有一个小丫头从一旁钻出来。</p>
“少爷,少爷,二小姐少爷别只顾着表姐就忘了姐姐。”她怯怯说道,又大着胆子模仿着方玉绣的语气,“别的不说,先送些上好的吃喝来。”</p>
方承宇哈哈笑了。</p>
“没事了没事了,我去看看姐姐们。”他说道。</p>
方承宇走向方云绣玉绣的所在,君小姐也迈进了方老太太的屋子,外边的丫头仆妇虽然试图阻拦,但又哪里拦得住。</p>
方老太太躺在摇椅上似是累极闭目睡着了。</p>
“我知道外祖母很累,然而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君小姐在一旁坐下来说道,“外祖母,你说的不对。”</p>
方老太太笑了笑没有睁眼。</p>
“我没有说我说的对。”她说道,“这只是我的信念,你认为我不对,我认为我对,争论也没什么意义,就跟那些读书人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p>
君小姐摇摇头。</p>
“不,我的意思不是说外祖母你的信念对错。”她说道。</p>
方老太太眉头微微皱,但并没有睁开眼。</p>
“我是说,你信奉的这个君是错的。”君小姐接着说道。</p>
信奉的这个君?</p>
方老太太睁开了眼,带着几分犀利看向君小姐。</p>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沉声说道。</p>
“我知道。”君小姐看着她,“我之所以说危险,就是这个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