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门外华氏又唤他道:“回头韩世子走了,便把莘少爷请过来。”
韩稷坐到太阳西斜时分便就走了,沈莘听说华氏传见,便即过了二房。
华氏仍让人抬来屏风,布了座奉了茶,问他道:“听说魏国公世子来府里拜访了?”
沈莘自打与房家小姐订婚之后,许是卸下包袱,不但人开朗了回去,与曾氏关系也日见融洽,沈雁是怎么为他打算的,他自也是记在心里,与二房竟是冰释了前嫌,再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心结。眼下华氏这般问他,他便也就老实答道:“回二伯母的话,确是韩世子来访。”
华氏道:“他是行武之人,怎么也跟你们玩得到一处?”
原先沈莘不接受曾氏的时候,华氏也常奉沈宓之命过问沈莘的生活,因而沈莘并不觉得她问这些话有什么大问题,但还是对她特特地问他这些而有着一丝丝的疑惑,不过他还是答道:
“韩世子为人谦逊,而且博学多才,并非寻常勋贵出身的子弟,他虽是武将,但举止斯文,对棋茶二道也甚有心得,关键是他为人豪迈又细心,既使我等文人倾羡于他的丰姿,又无须害怕道不同不相与谋,总得来说,从他身上看得出洁身自爱的品质。”
华氏听着这席话,心里又踏实了点。沈莘不像沈茗,他为人更稳重些,并不擅于花言巧语,所以他说出来的话,怎么着也有八九分是真的。
如果韩稷当真谦逊又有教养,那么理应不会是什么坏人。
京城也只有这么大,若是干过什么坏事也不大能藏得住。
可她也还是不敢轻率,又问道:“我听说他是京师里相貌数一数二的贵公子,不知道他在闺房方面有什么坏毛病没有?”说完又觉这话未免露骨,又补充道:“我是觉得他生得也太好了些,若私行上有什么问题,带坏了你们倒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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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莘越发觉得有异,顿了下回道:“这层倒是没看出来。也没听顾颂他们说过他有这方面的毛病。”
说的也是,顾家家教也是严的,至少在这方面顾至诚管顾颂管得极严,顾颂总一口一声地稷叔,想来若是有不好的毛病,也是不会与他这般亲近的了。
华氏听到这里,认真地思虑过一番过后,竟是渐渐接受了韩稷当女婿的这个可能。
她让人拿了几刀宣纸走出去给沈莘:“日前你华舅舅从泾县带回来的,你给茗哥儿他们兄弟都各自带一刀去,你自己留一刀。”
沈莘这里谢过她,便就让小厮抱着宣纸出了二房。
走着走着脚步却又越来越慢,华氏打听韩稷的这些话,怎么听着总像有些怪怪的?再想想韩稷对他们兄弟的亲切,以及这几年时不时传来韩稷与沈家的交集,他忽而也嗅出了点味道,华氏这么样,可不就是像丈母娘相女婿么?这是在替沈雁相韩稷?
他立马就停在庑廊不能动弹了,这么说来,韩稷又是送棋谱又是寻他们吃茶,竟是想当沈家的女婿?
那沈宓与华氏对这事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