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立时与华钧成对视了一眼,如果能动用大营的兵力当然好,但营里调兵都得有兵部出示的虎符,而到时候少不得又要惊动郭阁老,再者那样一来这事弄得满城风雨,一则容易引人猜疑,二则也容易引起皇帝责问,自然是能免则免。
但听得他这么一席话,却是又似让人吃了颗定心丸。倘若真到了那一步,就是引来后患也还是要救人,大不了到那时再见招拆招。
不过说到这里,沈宓也疑惑地看向华钧成:“楚王若是调虎离山,那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韩稷也看向华钧成。
华钧成凝眉未语。
沈雁在里头听得着急,心下微凛,走出来道:“我有几句话和舅舅私下说,舅舅能否应允?”
众人都往她看过来。
沈雁道:“乃是关于陈王。”
满座又是一惊。华钧成微怔,看了看韩稷,点点头,指了指侧门后头。
到了侧门后,沈雁唤胭脂福娘守住门口,然后与华钧成道:“舅舅始终不肯说出这因由,究竟是怕连累我们,还是不放心韩稷?”
华钧成沉凝未语。
沈雁接着道:“我猜想,舅舅经营这么多年,若是不想连累沈家,只怕早也早做了准备,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将我们撇开。其实我早就觉得舅舅对魏国公的成见应还另有隐情,虽然眼下打听这些并不合适,但是我可以坦白地告诉您,韩稷绝对不会将舅舅所说的话透露任何一个字去,尤其是事关陈王。”
华钧成原本有些回避,但听得末尾这句,却又忽地定睛望过来:“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