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不坚定让他寸步难行,最后依然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者。
看了半天,杨修远摇头:“裴哥,算了吧,这个主题,这些编剧写不出来,他们写大都是看着资料写,站在云端写,怎么可能写出来好故事,画皮难画骨。”
“怎么定义好故事?”裴志新问道。
杨修远说道:“裴哥,我是从小做起来的,知道打工者这个群体,这是一个最麻木的群体,每天十几个小时重复同几个动作,与机器人无疑,很少有人能在一个地方干过一年,超过一年的人必定是走不了的人,要么有房贷,要么有孩子....”
杨修远最开始做二手房的时候,与别人合租过,那就是在工厂里面上班的人。
这个群体其实有很多故事,远不止这两个剧本中写的那样。
比如正视自己的,他们会为了多一个小时的加班去跟领导理论。
“别人可以加班,为什么我不能加班?”
什么概念?八点到八点,十二个小时的机械式动作,还要主动加班,不给加班还要闹。
这一层人多不多?多。
还有一层人,就是没钱,但死活不加班,下班了就去上网,放假就在网吧泡一天。
这还算好一点的,最极端的就是那种上几天就跑的,最后借网贷。
也有顿悟的,反正就是破罐子破摔。
打工?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没钱了就偷电瓶车,被抓了求之不得,里面跟过年一样,个个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很多人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有一群人生活在网吧里,就算是在今天,也有这种情况。
吃一顿饿一顿,靠着在游戏上打一点点钱度日,实在坚持不下去就找日结工资的活做,做一天玩三天。
按照杨修远的想法,如果要拍最底层打工的人,那就要拍一个众生相。
就这两个剧本,仅仅是九牛一毛。
裴志新听杨修远说那些故事,大开眼界。
原来,2022年,还有人连饭都吃不起。
当然,这就是人的劣根性,没钱,打工?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这种情况不少,而且别人帮不了,只能自己走出来。
裴志新有点脸红,说实话,他没有这些方面的生活经验,包括张安平。
这个剧本张安平也看过,有些细节确实可以,但对于这个主题来说,只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