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想着好好杀一杀陈定方的威风,而陈定方却想着不能在未婚妻面前落了下风。
原本看似随意的比试,却被两人卯上十成十的劲。一共十箭,箭箭正中红心。
“萧兄,还比吗?”
“比,怎么不比。只是这般比试好生没趣,你且等着,我将我那吊瓶子拿来,咱们再比上一比。”
萧纵所说的吊瓶子乃是一架专门用来挂箭靶子的架子,但因为架子十分纤细,箭靶挂架子上,风一吹,便会被吹的四处飘荡,且架子本身轻柔,风在吹动靶子时不准也会把架子一同吹晃动起来,是以十分难瞄准,哪怕瞄准了,因为没个着力点,想一箭入靶子,也是十分的困难。
只是这吊瓶子虽然看着轻柔,但因用料坚固,加之总得体积大,想抬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萧纵怕下人笨手笨脚把它心爱之物给弄折了,不免亲自督促着。
离了萧纵,其他下人又离得远,靶场上唯陈定方与萧曼只两人前后站立着。
原先萧纵在还不觉得,这会子离了萧纵,两人相顾无言,一下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好半天,陈定方才转过头,看着手捧暖炉的萧曼只,问了句:“可冷?”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冬日风寒,你与哥哥比试时热是难免的,着少些也是无碍,可这会你已站了半天,也没个动作,最是容易因此得病。”
陈定方没想到萧曼只一下与他说这般多话来,想着对方关心着他,便觉得心中甜滋滋的,不过嘴上却是蛮不在意,“我常年练武,有时冬日只着单衣也不见多冷,这会穿的衣物还算多,哪有冷的道理。”
萧曼只发现陈定方在这方面,简直和萧纵一个样,萧纵也是如此,自觉体魄强硬,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于是萧曼只走上前,将手中的暖炉递到了陈定方手上。“拿着。”
陈定方见萧曼只朝他走近,下意识接过暖炉,触手的温暖让他回过了神,可这会暖炉已在手中,哪还容得他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