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的声音软了软,聂诺着道:“你对我, 你不说,我何从得知?”
“好好好,又是我的错。”他话未完,就被风荷打断了:“什么叫又是你的错,说得好像是我无理取闹一般, 你那么多姨娘,你爱去谁那里就去谁那里, 我几时管过你不成,莫非这样还不够贤惠?你要我怎么做, 你自己说清楚了吧,免得我会错了意表错了情。”
她说着, 眼里的泪就滚落下来,亮晶晶得倒映出了杭天曜的身影,杭天曜哪还有半分气性, 满心满眼都是求她谅解。
“你听我解释啊, 她们跟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我清清白白交给了你,你若疑我,那不是让我不得好死吗?”他说得连自己都好笑起来,什么时候也当了贞洁烈夫,可惜朝廷不给牌坊让他也夸夸口。
“扑哧”一声,她又是哭又是笑,恶狠狠瞪着杭天曜,只是到底硬不起来,抿着嘴道:“谁跟你说这些了。”
杭天曜见她面上尤有残泪,眼里却全是笑意,心下畅快起来,吻着她眉梢眼角道:“叫我拿你怎么办好。”
风荷抱着他腰,质问着:“你还没说为何这么晚回来呢,表弟纳妾,你们闹得太晚不是耽误了新人吗?”
“这你就不知了,王府那边与平日一般无二,萧尚还约了我去你的茶楼吃茶呢,傅青霭、韩穆溪,我们几个都去了。你不知,今儿可轰动了,京城谁不知我杭天曜的夫人开了一家茶楼,满城子弟都风闻着去了,你只管等着明儿数银子吧,保你一个人都数不过来。”他摸着她的青丝,顺势卸下了她的发钗,满头黑发飘然落下,披在肩头,映得肌肤胜雪。
有几根发丝飘零到她脸上, 越发带了一种迷离的风情,她顺手捋了捋耳畔的秀发, 笑得眉眼弯弯:“果真,你可不兴骗我。”
杭天曜抱了她歪坐在自己腿上, 笑着:“我骗你作甚,京城茶楼虽多,但还没有一个是专门针对那群王孙公子们开的,你布置得清雅有趣,又是上好的茶叶茶点,价格又贵,如何不把他们吸引去了。便是为了摆摆阔气,也不能不去啊,不然往后在京城还有什么脸面混下去。我从前到不知,你把这些人的脾性摸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