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忙爬了起来,笑着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儿递给地下伺候的浅草,说道:“少爷在酒楼吃酒,小的在下边伺候,少爷忽然叫了小的过去让小的把这个纸条儿送来给少夫人,让少夫人速速办了。”
浅草笑吟吟捧了纸条儿展开在风荷面前:“速需银一千两,让平野捎了银票过来。”就这么几个字,写得还歪歪扭扭的,风荷倒是认出了他的笔迹,只是不解他是何意。但听他口气应该是有急用,也不好多问,忙命沉烟下去取一千零五十两银票过来。
五夫人看得震惊,不意她会这么爽快,笑问她:“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你就问也不问这么给了不成?不怕你们爷出去胡闹挥霍掉了?”杭天曜这样的先例实在太多,怨不得大家要怀疑他。
“四少爷平儿也不会开口,既然开口了必是有急用的,我这时候再去计较这些,等他收到银子只怕就晚了。总归他晚上回来会告诉我,我何必这时候非要追根究底的呢。婶娘不需担心,四少爷也不是那等胡来的人。”她抿了唇笑,心里却在暗道不知杭天曜关子里卖的什么药,回头要好生问一问。
五夫人听她说得有理,连连点头道:“还是你明理,竟是我迂了。”
沉烟取了银票过来,风荷吩咐平野道:“一千两是你们爷要的,还有五十两让他留着赏你们吧。好生伺候好了,你们几个,不许吃酒。”
平野忙笑嘻嘻接了,告了退。
却说杭天曜几个旧友许久未聚,连中秋都不曾乐和一日,说好了今天不醉无归的。
席间大家说起别后之事,都戏说杭天曜原来是个妻管严的,从来青楼妓馆日日都是要报道的,谁知娶了这个小妻子后,怕是如今京城最红的名妓是谁都不知道了。
众人你打趣一句我取笑一句的,杭天曜不干了,非说自己在家里如何如何有威信,吹说风荷有多怕他,一声不敢多吭一步不敢多走,他的命令都是无条件服从的。
大家谁肯信他,越发哄笑起来,质问他为何最近约他吃酒都不来?
杭天曜好不容易给自己找到一个借口:“你们忘了我那次被我们王爷打了一顿,虽然后来好了,但身子受了亏,最近一直在家请了太医保养呢。这身子不养好了,出来也干不成什么事啊,反扰了你们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