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大意了,昨儿晚上不是还嚷着头痛吗,现在可好些了,要不要叫个太医来瞧瞧。”杭天曜的眼里,妾室就是下人,好不好的卖了清净, 丝毫不觉得她们有权利吃醋伤心。
同是女人,风荷不想太过为难她们, 就对几人笑道:“罢了,你们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们服侍。”
几人安安静静行了礼, 告退,柔姨娘走在最后,临走前还回头对杭天曜送了个秋波,可惜这秋波杭天曜没收到,却是被风荷收到了。
风荷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她们几个,日子也不好过,你别太为难了她们。”
杭天曜起初还未明白过来,随即捏着风荷的面颊笑道:“我何曾为难过她们,你倒是好,为她们难过起来了,也不想想她们出了这屋子就在那骂你呢。”
“那也没有办法,你既然将她们收了房,自然就要对她们终身负责,不然何必白白耽误了人家呢。她们今年都不过花样年华,难免一副女儿情肠,你要是偶尔闲了,也可以去那边坐坐,我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吃醋。”风荷不是想要当一个贤惠的妻子,而是杭天曜假若只是过去走走转转,她还不至于拈酸吃醋的,或者杭天曜索性打发了她们,别让人家空等一场。
以她们的品貌,要是不怕吃苦,配个一般小户人家当正妻还是可以的。不要以为她们不是黄花闺女了就没人要,杭家出去的,别说杭四少的妾室了,一个小小的通房都有人抢呢。
杭天曜越听越不是味儿,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就半点不知我的心意吗,我待你如何你到今日都不肯相信吗?我说过,我跟她们是清清白白的,凭什么要我负责。你要是仍不肯信我,那我就对天起誓。”
风荷不想他会这么激动起来,明明都是他的女人,倒弄得像是她红杏出墙一样,忙搂着他腰,低低娇语道:“瞧你,值得这么大气嘛。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你就恼了起来。我是女人,自然清楚她们的悲哀,与其这样白白耗着她们的青春,还不如打发得好。你待我好我当然一清二楚,只因如此我也不想叫你委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