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他采药,然后送他离开。给我记下他家地址,往后若是有事,找起来也容易。”
“诺!”
转过脸,吴龙又对着刘彦昌悠悠道:“若是你敢骗我,便是你那老母亲医好了,我也会把你们一家一锅炖了!”
刘彦昌连忙躬身拱手道:“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老虎头上拔毛,神君大可放心!”
“滚吧!”说罢,吴龙转身就朝隧道走去。
那士兵辛虎与刘彦昌对视了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这里不方便,你还是到外院去等吧。我先去帮你把药采来,再送你回家。”
“有劳神君了。”刘彦昌连忙躬身拱手。
……
此时,猴子一行正慢悠悠地在蜿蜒的山道上走着。
离开乌鸡国至今已是一月有余,带上个卷帘,加上猴子、玄奘、敖烈、天蓬、黑熊精,一行已经从原本的五人,变成了六人。
论资排辈的,这六个人站在一起,挑担子的自然应该还是黑熊精干,不过猴子却提出让卷帘来接这个活儿。原本以为卷帘会有意见,毕竟不久之前还是国王,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脚夫,这事儿换了谁都会不习惯。
然而,事实是卷帘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反倒是黑熊精有些不好意思,抢着干活。
乌鸡国的事情解决了,这一路,卷帘却没有一丝喜色,看上去反倒好像比原来在乌鸡国的时候更加苦恼了,每日都蹙着眉头在想着什么,也不常与人说话,安静得好像空气似的。
有一次,猴子借着一个机会问他都在想啥,结果答案出乎猴子的意料。
“回大圣爷的话,卷帘在想李天王最后说的那句话。”
“哪句?”
“就是那句:‘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
这一说,猴子顿时无语了。
敢情这么久了,他还没从乌鸡国的窘境当中走出来啊?
不过没走出来就没走出来呗,人在,不闹出什么事儿,就好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每个人都不同,有的人大大咧咧,事情总是一过就忘得一干二净。有些人则喜欢钻牛角尖,是是非非,都要弄出个所以然来。
从某种角度来说,天蓬倒是和卷帘很像。这种人的眼神一般不是哀怨就是迷茫,再不然,就是忧郁,总之永远都是那么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而这种人彼此又有着很大的区别。
例如天蓬与卷帘,卷帘的智商明显没有天蓬高,如此一来,猴子估摸着,他这低谷期会很久。
其实,严格来说猴子也属于会钻牛角尖的人,事实上这个队伍当中,也就敖烈比较看得开而已,其余的都是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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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天蓬和卷帘不同的是,猴子属于那种只许自己钻牛角尖,不许别人钻牛角尖的人。明明自己就是钻牛角尖,却还对别人钻牛角尖的举动一脸的鄙夷。
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了,猴子多少学会了一点,那就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别管。”
所以,卷帘低谷期久就久呗,关自己啥事?难不成还指望卷帘活跃气氛不成?
对于这个问题,猴子也就是略略想了一下,就丢到一旁了。
这一天,一行人又是如同往常一般走在山道上,猴子打头,天蓬押后,卷帘和黑熊精一左一右地将骑**玄奘护在中央。至于敖烈,他负责牵马。
远远地,猴子望见了一座高耸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