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瞪他,季迦叶伸手过来,余晚就往后躲,却依旧被他掐住下巴。
男人的拇指指腹在她嫣红的唇上流连着,摩挲着。
季迦叶说:“就这么想在这儿么?”
余晚骂他:“你这个**!”
季迦叶低低笑了,他将所有窗户通通降下来。周六晚上十点多,街道上不时经过行人,不远处,还有支在路边的烧烤摊,冒着滋滋碳烟,烟雾缭绕开,满满的,都是热意……这样闷热的夏夜里,余晚却浑身发凉。
季迦叶慢条斯理的,再度重复:“把安全带扣好。”
声音凉的像这如水的月光,让人莫名害怕,毛骨悚然。
余晚默然,扯过安全带,一言不发的扣上。
季迦叶车开得很快。
深夜的街道空空荡荡,整座城市都安静了,慢慢的进入宁谧梦乡。唯独他们一路疾驰,所有风景快速往后倒退,速度惊人!风狠狠刮过,有些痛,余晚不得不眯着眼。
那些风肆无忌惮的扬起余晚的头发,发梢微卷,不小心就会拂过季迦叶,他又将车窗阖上。
一切恢复如常。
余晚终于辨认出来,季迦叶开车去市郊。
沿着盘山路径直往上,最后,车停在山顶。
俯瞰山下,是这座城市璀璨而浮华的灯影。一盏盏灯连成片,仿若佛前淌过的河。
震撼,却又莫名虚空。
余晚坐在副驾驶上,抚着胳膊,默不作声。
季迦叶侧身,将她揽过来。
余晚打他,挣扎。
所有一切都是无声的。
这人却还是将她抱过来。托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余晚心慌不已,用力推他。
季迦叶便捉住她的手。
还是无声。
他的手很大,指腹干燥,带着与生俱来的凉意。那种凉意顺着余晚的手蔓延至五脏六腑,渗透到她的每一处。
强势极了,不容人抗拒。
余晚根本挣不开。她索性垂眸,冷冷俯视着底下的那个人,目光里全部是尖锐的刺。
季迦叶却好整以暇的仰面。
英俊的面容彻彻底底的袒露,像是拨拢开江南蒙蒙的烟雨,峥嵘险峻的山势,总是摄人心魄,扣人心弦。
不轻不重摩挲着余晚的手,季迦叶终于开口。
他说:“摸我。”
简明扼要的两个字,完完全全季迦叶的风格。
余晚瞠目结舌。
下一瞬,脸颊并着耳根一道滚起灼热的烫意,余晚尴尬的别过脸,咬牙切齿骂他:“你够了!”
季迦叶这个车其实空间很大,但两人贴在一起,就显得狭窄而逼仄。这人不开空调,余晚浑身都在冒汗,滑腻腻的,又热又闷,心脏跳得很不舒服。
她抗议:“让我下车!”
这人并不回应。他抬起手,食指好玩似的抹了抹她脖子里的汗,不疾不徐的轻轻刮过,带着些斯文**的漠然审视,让人战栗。
余晚恼羞成怒,拍掉他的手:“滚开!”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季迦叶将天窗打开,深邃的夜突如其来,所有星辰就像在眼前,通通跃入眼底,美得不可思议,一并来的,还有山顶的凉风。
“还热么?”他问。
余晚不答。
季迦叶仍捉着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抚弄着,说:“你那个未婚夫,还有那个男朋友呢?”
余晚说:“你**!”
季迦叶蓦地笑了:“看你能不能让我死。”
这样的直白,又这样的无耻。
就是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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