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辰恼得一拳击在地上，再一次沉声问道：“你敢不敢以心魔起誓？你没有去过魔界，没有企图盗取我的五行旗？！”</p>
荣慧卿不知道罗辰到底是怎么啦，深吸一口气，反思一下自己刚才也有些暴躁，不该一言不合就跟罗辰闹起来。</p>
她长身而起，收了阵旗，对罗辰颔首道：“辰叔，刚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我知道你做事必是有缘由的，刚才你主动攻击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可以让我知道吗？”</p>
罗辰被荣慧卿问道哑口无言，沉默半晌道：“……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信不信？”</p>
荣慧卿挑了挑眉，“信，怎么不信？我当然信，只要是辰叔说的，每个字我都信。”她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p>
罗辰握了握荣慧卿的手，转头看向洞府外面的天空，“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那些往事里，我们两个人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相濡以沫，而是如同刚才一样，几乎成了敌人……”</p>
荣慧卿悚然而惊，下意识抓住罗辰的胳膊，使劲摇晃，“不会的，我们不会成敌人。我们永远不会成敌人！”</p>
刚才那股似乎被背叛的感觉也让荣慧卿很不好受。她不要和罗辰从爱人变成敌人。</p>
罗辰深深叹息，抚了抚荣慧卿的面颊。</p>
世事无常，人心多变。是不是为了不再变心，所以他把他的心交付出来？</p>
可是他并不是人，他是魔，他应该是魔，是吧？</p>
一万年前，他们到底有没有交过手？</p>
那个“念尘”到底是如何将他击败的？</p>
罗辰想得头都疼了，却毫无答案。</p>
荣慧卿怔怔地看着罗辰。</p>
明天就是要决定命运的重要关头，罗辰却陷在往事里不能自拔。</p>
是天意吗？他们终归是不能在一起？</p>
荣慧卿掰开罗辰的手，大声问道：“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我……”</p>
罗辰捂住她的嘴，没让她再继续说下去，终于决定告诉她，告诉她自己最惶恐的地方。</p>
“……我忆起了一些往事，一些一万年前的往事。——一万年前，魔界攻入人界的往事。”罗辰将自己开启的部分记忆送入荣慧卿的识海。</p>
荣慧卿的脸上逐渐由不解到迷惑，仔细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