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哥要见我吗？”林兰微笑着问。</p>
“我哥前日夜里便被召进宫了，今日才出来，得知李夫人曾找过他时，相约的时辰已过，他又忙着收拾东西，便求我来跟李夫人说明一下。”华文鸢道。</p>
林兰心里舒坦了些，他并未是避而不见，而是有事耽搁了，只是……</p>
“你哥收拾东西，难道你哥要去陕西？”林兰问道。</p>
华文鸢点头道：“见过李夫人，他便要启程了。”</p>
林兰愕然，这么快？</p>
马车一路出了西城门，到了一处凉亭停了下来。华文鸢道：“我哥在前面等李夫人。”</p>
林兰下了马车，就看见华文柏急急迎上前来，拱手道：“实在对不住，不知林兄……不知李夫人昨日相约。”</p>
林兰窘迫的回礼，揭穿身份后两人见面总觉得尴尬，没了那份轻松自在：“文鸢已经跟我解释过了，幸好能在出发前见你一面。”</p>
华文柏神情微讶，不禁也窘迫起来。</p>
林兰这才意识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很容易让人产生歧义。干咳了两声说：“我找你是关于陕西痘疹疫情之事。”</p>
华文柏目光微亮：“李夫人是否有什么好法子？”</p>
“我知那边疫情严重，形势不容乐观，立竿见影的法子我是没有，但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控制疫情蔓延。”林兰道。</p>
华文柏眸中的光芒更盛：“愿闻其详。”</p>
林兰把人痘接种的想法跟他细说一番，华文柏听着听着眉头时紧时松，说：“你这种想法很大胆，也很有新意，只是，似乎有一定的风险。”</p>
林兰急道：“我本想在京城寻一列病症试一试，只是眼下时间紧迫，但我相信，此法可行。”</p>
华文柏想了想道：“我这次前去疫区，就按你的法子试一试，若是可行，那便当真是造福百姓了。”</p>
林兰没想到他居然愿意相信她：“你信我？”</p>
华文柏微微一笑：“太医院的人商量了两天两夜也没商量出什么切实可行的法子，也许就是因为大家的想法都太保守了，只要能救百姓与疾苦，不管怎样，都值得一试。”</p>
林兰隐约有个预感：“你是不是想在自己身上实验？”</p>
华文柏讶异与她的敏锐，笑道：“我信你。”</p>
林兰不知说什么才好：“我也信我自己，只是种痘后，身体会有不适的反应……”</p>
“我既决定去疫区，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你的法子能让我避免陷入更大的危险，我何乐而不为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