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刀的手腕被握住，王译信回头一看，“阿泽？”</p>
“记得汉时曾有过一句话，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p>
顾天泽胳膊用力，手腕转动，同王译信一起挥出钢刀，噗，正好刺中俘虏的胸膛，鲜血喷出飞溅，王译信穿着的衣服上沾染了一道道血痕，被鲜血刺激，王译信打了寒颤，眼底溢满了血红之气。</p>
“您要想到，如果苗人攻入国朝，他们亦会如此，不想让国朝百姓受辱，就得斩尽不服国朝的逆臣！”</p>
“阿泽。”</p>
“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立刻回川中去。”</p>
顾天泽松开手，后退两步拉开同王译信的距离，不是顾及王译信是小七的父亲，他不会去而复返。</p>
“文臣总是用弑杀来说武将莽夫残忍，没他们的残忍，又何来的国泰民安？师傅……您在京城斗倒了多少人？只是不曾亲自动手罢了。”顾天泽语气极是平静，“论心狠手辣，莽夫比不过总是冠冕堂皇说仁慈的文臣，党争之下死得人绝对不少。”</p>
王译信喉咙干涩，“瑶儿会怎么看待我们？”</p>
顾天泽愣了一会，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只要你我平安，她才不管我杀了多少人。”</p>
“后世怎么说？”</p>
“我在世国朝无叛臣，边疆无战事。”</p>
不服的都给顾天泽杀没了。</p>
王译信释然的笑了，握紧钢刀，“没错。”</p>
顾天泽战死后三十年，边疆太平，万邦来朝。</p>
乾元帝因顾天泽战死杀了很多人，随后身体抱恙，称霸雄心渐少，国朝便以稳固疆域为主，如果顾天泽活着，也许蓝天覆盖下的地方都会是国朝的领土。</p>
即便是文臣也希望国朝能称霸万世。</p>
“阿泽，你不能死，我会看着你的。”王译信再一次找到跟随顾天泽征战的信念，其中有对女儿的私心，更有对国朝的希望，“有我在，他们别想利用定国公算计你。”</p>
王译信重重的拍着顾天泽的肩头，“谁也别想算计你。”</p>
顾天泽挪开了肩膀，淡淡的说道：“小七说不在意，便不会被伤到。”</p>
“所以……”</p>
“我有了在意的人，何苦再强求？人无完人，我不可能得到一切，月盈则亏，水满则溢，缺少点什么，对我而言是好事。”</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