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乾元帝紧绷着身体，“朕为何要笑？阿泽身体不好……朕……笑不出来。”</p>
说话已经带着笑，好吗？！</p>
当他听不出？！</p>
顾天泽哼哼了两声，“不知得吐到什么时候。”</p>
“据说头三个月常常会吐，不过朕也听说过有人从怀孕之初吐到生产的……阿泽，你是太紧张瑶丫头，老天不会让你吐太久的。”</p>
“你还说不知道！”</p>
顾天泽蹭得一下起身，直冲到御书房门口，“臣请病假。”</p>
“阿泽，朕的阿泽啊。”</p>
乾元帝早就防着顾天泽这手，一把将恼羞成怒的侄子揽住，见他一脸羞愤，宛若孩童一般，再想到方才他身穿盔甲当朝威压朝臣，教训文官都是读死书的书呆子，前后反差……简直不能更萌了。</p>
他明知道阿泽会生气，可还是想笑啊。</p>
“哈哈哈，哈哈哈，朕为所未闻，阿泽，朕就没听说过。”</p>
“姑父。”</p>
顾天泽想挣开，但乾元帝紧紧的揽着他肩头，不肯松手，笑道：“以后朕御书房不放点心卤味，给你准备点话梅……一会我让怀恩去管太医要方子，朕恍惚听贵妃说过，用对了汤药，可以缓解，方才朕没好意思同太医说。”</p>
“真是谢谢姑父！”</p>
顾天泽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道：“臣没事。”</p>
“朕想知道从何时开始的？瑶丫头也同你一样？”</p>
“阿泽，说说嘛，朕最近就指望你了。”</p>
软得不行，来硬的，乾元帝威胁道：“你不说，朕把瑶丫头叫进来，让她说。”</p>
“……您不是该处理国政？”</p>
“朝臣很有用，需要朕处理的大事不多，何况大事也没阿泽要紧。”</p>
乾元帝一向脸皮很厚，大有顾天泽不说，就不肯罢休的意思。</p>
“她很好。”顾天泽烦躁的心情好上几分，“我……宁可自己受点苦，也不愿她受苦。姑父，吐过才明白，有孕并不轻松，听妈妈说，生产会很危险，很疼。”</p>
“你不会是想代替她疼？”</p>
“这不大可能。”</p>
顾天泽眼底划过一分失望，乾元帝看后总算是不笑了，风流天子竟然养了一个千古情种！</p>
这点让乾元帝格外的费解，到底哪出差错了？</p>
他教顾天泽很多，但从未教过他专一，王芷瑶虽也是个出色的女子，但乾元帝不认为她的出色就能让阿泽至此。</p>
以前他想过可能是遗传自定国公的专情，可自从定国公接受荣国公夫人，乾元帝就不这么想了。</p>
“皇后还等着，你同朕一起去。”</p>
“臣……”</p>
顾天泽略带几分为难，乾元帝拍他后脑一巴掌，“你还真打算为这事不见人？你可知如果你在永寿侯府上养病，得让多少人不安？既然你心甘情愿代替瑶丫头，你就忍着罢。”</p>
顺带他可以时刻见顾天泽隐忍，委屈的小模样。</p>
“大不了朕不让皇后摆膳。”</p>
乾元帝拽顾天泽出御书房的门，示意銮驾不必准备，他走在前面，顾天泽在他拉扯下只能稍稍后退一步，怀恩公公领着侍从离着远一点，谁都看得出乾元帝有心教导顾大人，没看顾大人眉宇间的郁色吗？</p>
“你别总是想着有孕的瑶丫头。”乾元帝虽是喜欢看热闹，可也不想顾天泽受这种罪，“她在永寿侯府，能出什么事儿？你都请卢彦勋出马了，朕就不信还有人能瞒得过卢彦勋。”</p>
就因为太在意，太紧张，他才会有反应的。</p>
“臣控制不住。”</p>
顾天泽无奈的笑笑，“怎能不去想？”</p>